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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有个五品宦官,单凭余杉一个,肯定拦不住梁玉明。
没想到余杉举起佩刀,喝一声道:“今天偏要把你留在此地,留不住你人,便留住你性命。”
他疯了怎地?杀道再能打,也只是七品而已。
内侍尹海成流汗了,他压低声音对梁玉明道:“世子,他带兵来的。”
余杉当真疯了,有些事不能忍,他带着飞鹰军把顺缘客栈包围了!
情势危急,侍卫们都在客栈外面和飞鹰军对峙,梁玉明给尹海成递了个眼神,两人转身就走,尽早离开这是非之地才是上策。
余杉见状打了一声唿哨,五百飞鹰军冲进了客栈,客栈上下,惊叫声不断,乱作一团。
飞鹰军驱散闲杂人等,列盾阵,围住了梁玉明,余杉挥起长刀,冲向了梁玉明,忽听门外有人喝道:“住手!”
话音落地,皇城司指挥使钟参走了进来。
他身边还跟着一名中年男子,刑部尚书余光远。
余光远没说话,双眼盯着余杉。
钟参四下扫视一番,喝道:“飞鹰军听令,收兵!”
指挥使一声令下,飞鹰军收了长枪和盾牌,跟着钟参回了武威营。
他就这么离开了,仿佛没看见余杉,也没看见梁玉明。
看见了也得装作没看见,这事他不该管,也不想管,剩下的烂摊子算作老余家的家事,交给余尚书自己处置。
飞鹰军走了,余尚书吩咐手下驱散了客栈里的所有人,转眼看了看梁玉明。
梁玉明明白余光远的意思,上前施礼道:“余尚书,今夜之事,实属误会,且容余某日后到府上赔罪。”
余光远还了一礼,没有作声,事已至此,这是双方仅存的一点体面。
梁玉明要走,余杉提刀追了上去,却被余光远挡在了面前。
看着父亲,余杉脸颊抽动,五官扭曲,两行眼泪流了下来。
梁玉明走了,余杉丢了佩刀,坐在大厅之中,咬牙不语。
韩笛从玉暖居里走了出来,哭得双眼红肿,跪在了余杉面前,抱着余杉的腿,抽泣道:“师兄,你听我说,我来这里是为了……”
余杉一脚踢开了韩笛,转身离去。
余尚书慨叹一声,对韩笛道:“韩姑娘,劳烦你和令尊说一声,我余家福薄,配不上你,送去你家的纳采(聘礼),你留下就是了,日后我们两家,不要再有来往,你好自为之。”
余尚书离去,客栈里只剩下韩笛一人,哭得撕心裂肺。
其实不止韩笛一个人,还有一只老鼠。
徐志穹蹲在房梁上,心里郁闷。
钟参和余光远怎么来的这么快?
不得不说,遇到大事,这些人的反应真是机敏。
……
余杉回了武威营,解下盔甲,换去湿衣,等着钟参处置。
苦等一夜,不见消息,次日天明,钟参把他叫到了皇城司正堂。
钟参不说话,且让余杉在堂下站着。
站了半个多时辰,钟参问道:“知道你错哪了么?”
余杉低头道:“夺妻之恨不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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