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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他!
他又是谁呢?
那日她都说了不会发生瘟疫,他为什么还揪着这件事儿不放,竟带了太医来调查?摇摇头,甄十娘甩掉心头的阴霾,吩咐秋菊把门反锁了,带着简文简武在后院玩。
傍晚时分,秋菊又打听消息回来,“……官府贴出了大红的安民告示,澄清了瘟疫的谣言,要大家安心地按您的方子服药预防。”
官府既然贴出告示,那以后即便真发生瘟疫也和她无关了,甄十娘抬头看着天空飘飘洒洒地扬起的雪花,微微笑道,“……下雪了,我们今天杀鹅子吃。”
“哦,有鹅肉吃了,有鹅肉吃了!”简武简文高兴地围着甄十娘蹦起来,“……我要用鹅毛做羽翎!”
第二天一大早,李齐媳妇就依约过来腌酸菜了。
“……那温太医文质彬彬的,脾气也好,先前认了门亲,被女方退了,又赶上要为祖父守制,竟耽误了下来,都快三十了,听说家里只有一房小妾……”一边坐在临时搭建的灶台前焯白菜,她絮絮叨叨地说着。
尽管人长的天香国色,但甄十娘终是个寡妇,又带着两个孩子,按理是配不上官居副五品的太医院副院使的,放在寻常,李齐媳妇是想都不敢想的,因见温太医听冯喜提起甄十娘以前诊过的那些病例时眼里的仰慕,她才起了说和之意。
不管怎样,甄十娘的样貌才情就摆在那里。
虽然温太医年龄大了些,可如能嫁给他,甄十娘也算攀上高枝了,总比现在苦巴苦业地一个人强百倍。
听出李齐媳妇话里有话,坐在一边洗衣服的喜鹊不安地看向甄十娘。
一边往缸里码焯好凉透的白菜,甄十娘漫不经心地笑道,“听说昨儿那个男人也去了,李嫂没问问他是什么人?”
正说的起劲,没料甄十娘转了话题,李齐媳妇好半天没回过神,“哪个男人?”
“说破柳二贵得了瘟病的那个男人。”
“他啊……”李齐媳妇恍然,“也没说是什么人,大家都管他叫顾爷。”想了想,“看样子身份不低,连温太医都对他礼让三分。”
顾爷?
甄十娘皱皱眉,她从没听说过这么个人。
还要再问,见李齐媳妇又提起温太医,忙招呼秋菊拿盐,嘴里说道,“……这盐一定要用大粒的,摆一层洒一层。”笑着把话岔了开去。
见她一点意思都没有,李齐媳妇就叹了口气,站起来看甄十娘怎么往缸里洒盐粒。
接下来的几天镇上风平浪静,太医院也再没来人,渐渐地,甄十娘也把追查顾爷身份的事情放到了脑后。
这一日,甄十娘正领着简武简文在对屋描红,李齐媳妇收拾的溜光水滑地走进来,“……大生意来了。”
“……李伯母好!”描了快一个时辰,简武简文早就坐不住了,瞧见她进来,立即放下笔围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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