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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不能证明,案发前,被告人当时没有挨打。”闫泽举手道。
方朝阳跟两位陪审员小声交流了几句,高亦伟认为,束成龙存在没有挨打的可能,但许薇则觉得,这份证据的效用不大,几个小时,确实存在面部已经消肿的可能。
“公诉方,还有证据要出示吗?”方朝阳问道。
“还有一份证据,来自于被告人老家的邻居,被告人上高中期间,她曾经听到过母子间的争吵,被告人曾经扬言,再逼迫他,就杀了姜春花。”李春雷说着,又出示了一份证言。
“吵架的时候,口不择言,说什么都正常,很多人都有这种经历。”女同学的证词不能确立,让束成龙又放松下来,不以为然道。
“逼迫是什么意思?”李春雷突然问道。
“还有什么,她逼迫我,必须考出好成绩。”
“但据了解,你那时候,已经是全年级第一名。”
“抗议,公诉方的质问,跟本案无关。”闫泽道。
“有关系,有理由怀疑,被告人杀母,绝非一时冲动。”李春雷道。
“不要争执了,公诉方还有证据要出示吗?”方朝阳道。
“没有了!”
“辩护方有证据出示吗?”
“有!”
闫泽起身,出示了一份调查结果,说道:“根据辩方的调查,姜春花的个人作风很有问题,至少跟两名以上的男子,保持不正当关系。另外,她没有出嫁之前,在一家酒店工作,而那家酒店因涉-黄被查封。”
“辩护方想证明什么?”方朝阳问道。
“姜春花的作风问题,直接影响到被告人的心态,这种失衡感,造成了不信任,难免会发生冲突。”闫泽道。
“证据不予采纳。”方朝阳直接拒绝了。
闫泽又深吸了一口气,无奈地坐了下来,束成龙却说话了,“那些都是谣言,我母亲对我父亲,还是很忠诚的。”
不知道向着你说话吗?闫泽作为受委托的辩护律师,一再被被告人抢白,搞得很没面子,真想拂袖而去。
已经快下午五点,从时间上,今天已经无法审结,方朝阳宣布休庭,明天早上九点,继续审理此案。
束成龙被带了下去,方朝阳和高亦伟、许薇三人来到小会议室里,对截止目前的庭审状况,进行了讨论分析。
“束成龙表现得非常奇怪,辩护律师提出两项对他有利的说法,他都予以了否认。”许薇道。
“许姐怎么看?”高亦伟问道。
“不好说,他试图撇清跟母亲之间的关系,没有被传染,母亲作风正派,这不合常理,他的供词上,却透露着对母亲的恨意和不满,为什么又要保护母亲的尊严呢!”
“我坚持认为,束成龙必须重判,手段残忍,存在逃逸,至于他是否因为挨打才掐死母亲,也是值得存疑的。”高亦伟道。
“束成龙逃逸两年,有很多时间来思考如何应对警方的审讯,卷宗上记录,他并无任何存款,并非因为怕被查到,而是觉得攒钱没用,早晚会被抓。”方朝阳道。
“挨打这个说法,确实是他试图脱罪的手段,难点就在乎,没人知道屋内发生了什么。”许薇道。
“舆论上,对杀母者死刑的呼声很高。”高亦伟道,又补充了一句,“当然,我们会根据法律,而不是侧重参考舆论。”
“我本人也认为,束成龙杀母动机存疑,他试图在掩盖什么。”方朝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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