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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葳眼尖,霎那间觉察到这二人如出一辙的神色变化,心下疑窦丛生。
云葳,你先出去。文昭淡声吩咐:宣雍王入内。
云葳转着瞳仁,心头突然涌上一股莫名的慌乱,她蹭地站起身来,鬼使神差地怼了句:臣不走。
秋宁的脚步悬在了半空须臾,回身看着文昭,不知该不该叫舒珣入内。
怕臣听?还是想瞒着臣?后者可能性更大吧?
云葳凝眸望着文昭,语气轻飘飘的:陛下,臣最怕别人吊我胃口,您挣扎半晌开不了口,想来不是好事。臣受的住,您大可直言。
叫进来罢。文昭顿觉无力,往后仰了仰身子缓解促狭,转眸瞧了眼秋宁,便把视线落去了桌案前的虚空。
急促的脚步传来,舒珣沉声见礼:臣参见陛下。
澜意,扶你母亲起来,赐坐。文昭凝眸望着舒珣,话却是对舒澜意说的。
舒澜意起身近前,舒珣却未从命,侧身拂开了女儿的手,恳切道:
求陛下允臣与萧蔚一道去岭南,接小女回京安养。臣只剩静深和澜意两个女儿了,这点儿私心,望陛下垂怜。
文昭怅然一叹,自御案后绕到堂前,亲手将人扶起:表姑,山高路遥,您何必非要奔波?朕与萧帅安置妥了,会把人好生接回来的,您再等等?
陛下,静深她她有孕了,臣放心不下。舒珣话音里满是苦楚。
文昭眉心一紧,深觉意外,手心几度开合蜷曲,攥来攥去,最终妥协道:朕答允,一路小心。
谢陛下,臣告退。舒珣仓促一礼,脚步分外急切。
这人走后,云葳眸光怔怔,愣了须臾,鼓足勇气喃喃试探:
陛下,宁侯出事了,对么?他走了?
怯生生的话音入耳,舒澜意别过了脑袋,文昭背对着云葳,只余一声轻叹。
云葳了然,却格外平静。
先前在洛京,宁家传讯说,宁烁受了重伤,她担心了好一阵,但这会儿,她好似找不到自己的心在何处了,更不知担忧为何物,苦痛为何感。
朕放你一日假?回府去,还是留在宫里好受些?文昭忍不住转眸瞧她,提议的语气温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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