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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有两个床榻,韩佑与王海一人一张,后者轻手轻脚的将书柜放倒,堵住了房门。
最近一直赶路,就没好好睡过一觉,韩佑和衣躺下后,不出片刻就进入了梦乡。
王海则是三长三短墙壁,隔壁也传来了三长三短的声音后,海哥这才睡下。
…………
知州府,项伦在正堂中来回踱着步,心腹监丞虞少邕走了进来。
“大人。”叫了一声大人,虞少邕摇了摇头,代表还是没见到韩佑。
“这狗日的仪刀卫到底要闹哪样,夅县驿站明明见到了他们,快马来信不是说最迟今日到吗,难道他们惨死在野外了不成?”
虞少邕忧心忡忡。
项伦从边关调到琼州担任知州,因为不会文臣那一套,也只调来了一个虞少邕。
虞少邕当年是项伦的亲军,原本是个落魄书生,跟着世家商队出关当个账房,结果被异族给劫了,商队都被异族杀的差不多了,项伦也正好带着边军赶到。
见到虞少邕识文断字,也无处可去,项伦就将这人带在了身边,虽是勇武不足,脑子很好使,善谋善断,之后就一直跟着项伦了,也算是项伦的谋士,唯一谋士,在琼州领了个监丞的差事。
虞少邕就是典型的书生长相,因在军中待了几年,虽不壮硕,也谈不上瘦弱,五官寻常,往那一杵,和唐镜那死出有点想,有气无力的。
“大人,学生思来想去,如果赵丛云说的是真的,当今陛下真的想要叫大人脱了这官袍,所用的由头应是与周天凤有关,也只有与逆贼相关才可脱了您这从三品知州的官袍。”
项伦面沉如水:“你是说,那个叫韩佑的会陷害本官?”
“不敢妄下定论,不过学生倒有一计,就算保不住您的官身,至少也能卖那韩佑一个人情,若是操办的好了,说不定还可让京中的皇帝信任您。”
项伦坐下:“说来听听。”
“要是赵丛云当真想要除掉天子亲军,您只需示警韩佑,告知他赵丛云父子二人欲加害与他,您再出手保住韩佑的命,让他全须全尾的回了京就好。”
“倒是有道理,可赵丛云不傻,本官怎知他何时动手,又要怎么动手,要是虚晃一枪耍了本官,本官冒然寻了韩佑,最后却无事发生,那岂不是更叫皇帝与韩佑厌恶本官?”
虞少邕微微一笑:“那只能证明一件事。”
“什么事?”
“赵家父子二人想除的并非是天子亲军,而是您。”
项伦神色微变:“你是说…”
“不错,一山不容二虎,您坐镇琼州城之前,赵家父子二人在琼州城可谓只手遮天,听闻连远在老宅的赵家族老们都管束不了这二人,学生担忧就担忧赵家父子寻您说是除掉天子亲军是假,栽赃嫁祸您想要除掉您才是真,或是,一石二鸟。”
“他娘的有可能!”
项伦骂上了,越想越觉得可能,赵家父子除掉韩佑能有什么利益,这家伙又不是永远留在琼州城,留在琼州和他们不对付的是他这个知州项伦。
一语惊醒梦中人,项伦又怒又急。
如果他今天同意了赵丛云,真有人刺杀韩佑的话,他这个却知州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花,以天子亲军的本事一查就查到了他的“不作为”。
为什么不作为,是不是参与其中了,或者是主谋?
“先是挑拨离间,再是祸水东引,之后栽赃嫁祸,赵家…”
项伦咬牙切齿:“本官不知朝廷到底是个何想法,才对这父子二人一忍再忍,如今竟想要除掉本官,可恶啊可恶,好可恶呀,呀呀呀!”
虞少邕没吭声,这些只是猜测,不过他不介意项伦先和韩佑搞好关系,看看能不能联手除掉赵家父子,省的以后继续给项伦添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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