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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轻松了,陆晅坐在原处,活动了两下肩胛,又勾唇笑了。
身上是疼,但心里美啊。
——
傍晚,陆晅自己一个人躲楼上,偷乐加消化了一下午才下楼。
趿着拖鞋来到客厅,却不见玄微踪影。
他心一拎,跑了?
可之前他一直留心她动静,并没有听见她开门出去。
莫名有点心焦,陆晅各个犄角旮旯地找,也没瞧见她。
最后他把目光投向最不可能的龟缸,走进一看,没想到她真的在这。
她正在藻间休憩,周身都在壳里。
陆晅抬手,用指背叩了下缸身,如在敲门拜访:“你不吃晚饭了啊。”
“不吃。”她声音像是在生闷气。
“为什么?”
“怕你对我有所纠缠,我暂时不当人了。”多看看她原型,指不定他脑筋会清醒点,不敢再这般轻视她。
“……”
陆晅失笑,半晌才问:“你不饿?”
“不用你费心。”
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像个闹别扭的女朋友?太乖了吧,他控制不住联想。
“那我叫外卖了啊。”他嗓音跟着人远去。
陆晅去厨房倒了杯水,回到茶几边坐下,依旧叫了两份饭。
不一会,外卖到家,刚一开盖就香气四溢。
陆晅又去缸前问她:“到了,你要不要出来吃啊。”
“不要。”她咬牙切齿答。
“不是说好了,我喜欢你跟你没关系,你别饿着自己。”他语气真诚。
玄微默了会,才说:“我可以出去,但你不准看我,一眼都不行,不然我挖掉你眼睛。”
她恐吓凶恶,可在他听来却没有任何力道:“这房子才多大,低头不见抬头见,总能看到的。”
“那我不吃了!”灰圆壳一动不动。
陆晅不说话了,他站了一会,上楼翻箱倒柜找出一样东西,又快步回来。
他坐到地毯上,把那东西戴好,冲着龟缸方向大声喊:“我看不见了——真什么都看不见了——你可以出来吃饭了吧——”
玄微缩在壳里,也憋得慌,听外边再无声响,她将信将疑探出半个脑袋,往男人那看去。
他正身坐在原地,唇线紧抿,面无表情。就是眼上戴了个黑色眼罩,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噗。
玄微喷笑出声。
怕他诓她,玄微极轻跃下,蹑手蹑脚走近,在他面前大幅度晃了两下臂膀。
他并无反应,看来是真“瞎”。
玄微从不跟食物过不去,于是回到茶几旁,拆袋挖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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