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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言咬唇道:“嘉容那双眼,看人就似在抛媚眼,确实有这个可能。”
“别逗了好吗?大姐。你是过来人,我只问你一句话,那时赵合与你成事,用了多长时间?若是嘉容勾搭的他,两厢情愿之下,也不过就是一滑进去来回摩擦的事,能至于磨蹭到你去抓奸还未成事?除非赵合他娘的中看不中用。哎,他是不是中看不中用,你应该最知道了呀。”长安坏笑着用胳膊拱她。
嘉言被她闹了个面红耳赤,羞窘道:“你怎么什么话都说来就来?”
长安抱着双臂闲闲道:“切,说难道比做更羞人不成?说不过舌头打个滚,做那可是赤身露体坦诚相对钻上拱下妙不可言……”话说一半,叫嘉言扑上来捂住了嘴。
嘉言羞不可抑地跺脚道:“别说了!羞死人了!”
长安刚欲笑,一想不对,扒拉下嘉言的手,问:“你信了他,那后来呢?”
嘉言神情躲闪起来。
“说话啊!到底有没有按着我教你的做?”长安追问。
“我……我……”
“擦!你不会被他三言两语地一哄,又跟他睡了吧?”长安跳脚。
嘉言双颊涨得通红,低着头不说话。
“好嘛,被嘉容勾起来的火,最后都泄你身上了。果然办得一手好差!可着我不是叫你去抓奸的,反而是为你俩拉皮条的!”长安讽刺地说完,转身就走。
嘉言也未拦她,眼睁睁看着她消失在道路的拐角处。
长安气冲冲地走到延福宫侧,又停了下来,暗暗想道:赵合被嘉言撞破恶行,如若对嘉容依然贼心不死,那嘉言无疑就成了他的绊脚石,必会设法除掉她。嘉言如此不识抬举,留着她也没什么用,还不如送个人情给赵合来的有价值。当然,要做成此事,第一步就是先得把长寿这个碍事的家伙踢出局外。
如是想着,长安便又掉头去西寓所寻嘉容。
与嘉容一个房间的宫女说自下午开始就没见着她。长安闻言,回东寓所拎了盏灯笼,去长亭殿后花园找她。
无人管理的荒废园子一到夜间处处都显得奇形怪状张牙舞爪,很是瘆人。
一盏白灯笼晃晃悠悠地飘进来,长安自己都觉着自己有些吓人,不过是吓别人,那就无所谓了。
不知名的夜鸟与鸣虫在耳边叫得热闹,却更显得园中毫无人气一片静谧。
长安晃了一圈没见着嘉容身影,心道:糟!这姑娘不是一时想不开寻了短见吧?嘉言不是说没成事么?
“嘉容,嘉容!”她对着黢黑的园子叫了两声。
无人回答她。
除了这儿,嘉容还能去哪儿?长安正茫无头绪,不远处的花丛里却蓦然响起一阵女人的哭声。
“哎呀妈呀!”长安吓了一跳,抚了抚胸口,提着灯笼去那花丛里一照,果然是嘉容蜷缩在那儿哭。
“我说好姐姐,可算让我找着你了。”长安松了口气道。
嘉容抽抽噎噎地抬起头来,一双眼睛肿得核桃也似,看了长安两眼,突然站起扑进长安怀里,放声大哭。
长安被她扑得后退两步,挑眉:哟,投怀送抱了呢!赢烨老兄,绿帽子拿去,不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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