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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于左边一排的分别是王伟长、刘道青、张秉机、李继和秦正等人,他们主要负责谯沛地区部曲操练和后勤工作,这两年通过他们的努力这三千部曲已经成为一支弓马娴熟、纪律严明的精锐军队。
右边为首坐着的正是萧丰,他是豫州的联络头目,主要也是由他提供军需物资。其余的均是豫州各地联络点的负责人。
当众人望见文澈陪同一位白衣少年缓步走进来,厅内瞬间安静下来。
文澈扫视一周后,对少年轻声道:“全部都到齐了。”
少年坐下来,脸上的笑容亲和力十足,慢声道:“自来到谯国就想与各位见个面,无奈这里发生的事情太多,拖到现在才得空,故而今夜召大家来此议事。”话毕示意文澈将一份图纸交给王伟长等人阅览。
这是一份铜弩机制造图,是陆玩从吴地带来的,雨轻借来一观,并让人临摹了一份。
王伟长看过后点头道:“如果我们能制出这种弩机,再对士兵稍加训练,作战能力会更强。”
“我觉得制造弩机还是缓一缓的好,暂且不论这图纸有多大价值,只说这几年少主建立多个秘密兵工厂,开支都很大,有些务实,有些只能用于单兵作战,造价昂贵却发挥不了太大作用,还不如多储备一些粮草,以备不时之需。”
“秦兄所言不无道理,少主扩充人马本就花费巨大,在山内私立兵工厂并非长久之计,始终存在被暴露的风险,我等目前还是以稳妥为主,欲速则不达。”
雨轻看向那人,似笑非笑道:“张叔,我记得上回见面时你好像说过这样的话,我作为少主不懂军事,经验不足,又是女流之辈,难以掌控全局,到现在我还记忆犹新。”
张秉机是曹仪生前的旧部,其祖父曾是曹真的副将,张秉机智勇双全,在军中威信颇高,更是当面质疑过雨轻的决策。
张秉机正容道:“我当时的初衷和今日一样,都是为了大局着想。”
雨轻微笑道:“张叔追随家父多年,立过不少功劳,你的教诲我自然全都记在心里,我年纪轻,许多事都没有经历过,理应向在座的各位多多请教。”
刘道青温和说道:“少主太过自谦了,仅两年光景就能聚集这些兵力,又与颍川钟氏合作,生意也是遍布各地,做到这些已属不易,秉机兄对少主从未有过轻视之心,还请少主莫要介怀。”
雨轻放下茶杯,笑问道:“文澈先前已经给大家说了一个收编山匪的计划,不知张叔认为此计可行否?”
“那一批药材运出去了吗?”
“昨日已经运出城了,可是我实在想不明白,既然要帮他们,又为何要切断线索?”
“猫鼠游戏太早结束就没有趣味了,鬼车已死,让肖四泉多活这几日,他应该感谢我的仁慈。”
肖四泉的尸体就藏在运送那一批药材的车队里,杀肖四泉的人并不是李如柏,但是他乐于帮助那个人解困,当然这也是卢长史的意思。
虞子期听不懂,也不多问,只是走到李如柏身边,压低嗓音道:“那个杨楼就像铁板一块,什么也查不出来,还不如夜探报恩寺容易些。”
李如柏沉吟道:“我想这杨楼背后的主人多半已经来到谯国了。”
虞子期又道:“对了,听霍读说陆玩又去了那艘花船,好像这会都未回来。”
李如柏笑道:“那就让双穗和甘泉过去那边送点东西好了,我想她会喜欢的。”
被关在县牢的嵇荡根本听不见外面的雨声,刘县令并没有给他用刑,但是他面容憔悴,呆坐在墙角,整整一日都没有进食。
狭长的通道里渐渐亮起了灯,县尉朱敬参对王祷略施礼,然后就转身走开。
刘洋早已下令任何人不得探视嵇荡,若非陆玩提前派人传话给他,王祷也无法进来。
王祷身边还站着一名青衣小厮,正是雷岩。
牢头走过去告诉嵇荡有人来看他,他却毫无反应。
王祷注视着身着囚服的嵇荡,破草席上只有一条旧薄被,地上还放着一只空碗,不由得敛容道:“他现今只是嫌犯,刘县令还没有给他定罪,你们竟敢如此对待他?”
狱卒刚想要上前解释,牢头就拉住他,雷岩却开口道:“我家小郎君想要单独与他说会话。”
牢头忙把牢门打开,然后就带着狱卒退了出去。
王祷走近他,问道:“君平兄,到现在你还认为薛融能替你洗脱冤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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