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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沈家弟子没有想到他这么不给面子,碍于什么并没有和他争吵,不过脸色很不愉。
此时风蟒已经来到了他们的面前,声势不小。
前方观战的两王,木灵王轻声道:“好好的血战台偏偏多出来外族人,就好像玷污了祖神的精神。”
兽灵王皱眉道:“这也是没办法。异族人的实力不弱,甚至比我们更强,如果不想灭族的话,就必须给予他们好处。”
木灵王沉默了半响,目光扫过灵鸠和宋雪衣等人,“今年的血战台出现的天才不少,也许这是祖神给我们的庇佑。”
“你说的没错。”兽灵王看着场上正打得一边倒的局势,并没有因此看低疾青他们,“哪怕是这些下城的战士也有着不服输的精神,很好。”不知道是想到什么,他的眼神已经尖锐起来,“我们不怕死亡,只是不愿意惊扰了祖神的沉睡。”
木灵王并没有再说话。
她想的是,他们种族到底人民太少,沈家只是异族人的一个家族而已,就把他们逼到那样的境地,他们又怎么和整个异族人斗?如果祖神能够再现,他们的难题就能迎刃而解了吧。
对于祖神的存在,这群人打从心底的信任着,哪怕让他们去死,他们也是心甘情愿。
只可惜,哪怕发生了那样的劫难,祖神也并没有出现。
两位王几句话的功夫,第一场血战已经差不多要结束了。
这实在是一面倒的局势,疾青他们根本就不是溟七他们的对手,一开始还能招架几招,越到后面根本就是固执的支撑着。
“认输吗?”溟七拦住沈家的弟子,控制一头独角土行兽就将疾青他们打得苦不堪言。
疾青身上的衣裳已经破碎好几处,闻言咧嘴一笑,“不!”这一笑牵动了嘴角的伤口,让他吸了一口气。
“很好。”溟七冷笑一声,独角土行兽朝疾青冲去。
眼看疾青就要被独角土行兽撞到,一道身影及时冲到他的面前,为他挡住了这一下,同时双手狠狠抱住了独角土行兽。这样做的代价不小,他半个肩膀都被独角土行兽的独角给刺穿了,血腥味弥漫开来。
疾青眼瞳一缩,并没有多看,人已经朝别处移动,试图给溟七来一下。
溟七却早就察觉,并没有被他得手。
这时候独角土行兽已经摆脱了那个困住它的风行城战士,将人甩出了十几米远,又朝下个人冲去。
本族人流血了反而让观众们更加的兴奋,只是他们的兴奋却不是幸灾乐祸的那种,反而是一种鼓励和期待。
疾青坚持的越久,观众们对他就越鼓励,越看得起他。
“还不错,看在你能坚持到现在的份上,我就让你体会一下溟家的强大吧。”溟七难得用赞赏的语气对疾青道。
独角土行兽并没有被他收回来,只看他眼里暗光一闪,然后他的身影在原地消失了。
这是真的消失了,并非速度太快。
只是这份隐形在灵鸠的眼下依旧无处遁形。
溟七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在疾青的身后,对方根本就来不及反应,溟七的手已经扣住了他的脖子。
“认输吗?”溟七再次问道,这次他的语气很轻,听不出杀意,可是他的手却丝毫没有颤抖在收紧。
“不!”疾青发出一声怒吼。
灵鸠眨了眨眸子,诧异的发现疾青并不是在装,他是真的不肯认输,哪怕情况已经表明了他必输——他宁可死在血战台上,也不肯亲口认输。
他并没有被任何人迷糊,而是陷入了自己的某种精神情绪里,这种情绪或许可以称之为战士的荣耀和尊严?或者还有些别的……这是疾青平时不会表现出的一面,却深藏在他的血液里,和每个本地人血液里的信仰。
这种情绪是会传染的,因为太多纯粹且激烈。
此时此刻,灵鸠才真正体会到血战台的意义所在和它名字的代表。
在这个祖城的环境里,和族群人民的见证下,没有人能在这个盛会中产生别的欲望和想法,那将是一种亵渎。
溟七真的会杀了疾青,没有嘶吼着放手吧,也有人嘶吼着战死不悔。
风华等人早已累得没有力气再做些什么。
“这一场,溟队胜出。”木灵王慵懒的声音不急不缓的响起,然后溟七手里的疾青落地。
几个人走进场地里把脱力狼狈的疾青他们抬了下去,路过灵鸠这里的时候她看了一眼,发现疾青那厮竟然还在笑着,那笑容大概可以称之为满足。
第二次的血战台开始,由祖城的秋家对付名为龙骨的队伍。
这两者都是出至祖城,秋家队伍里沈秀秀就在其中,而龙骨队伍里也有两个沈家的弟子。
两者对战,让灵鸠见识了一场祖城本地人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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