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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来两手空空回来。
回来时,傅妙雪正踩在屋顶上,不厌其烦的给他们的屋顶插上各种野花,红的、白的、黄的、蓝的,什么颜色都有,一眼瞧过去姹紫嫣红,挺漂亮。
他站在屋檐下说:“太阳一晒就会蔫掉,费这么多劲干嘛。”
傅妙雪回头看见他,问:“你不是去洗澡了吗?怎么又弄得脏兮兮的?”
说完笑得肆无忌惮:“像一条癞皮狗哈哈哈哈!”
杜来看着她的笑脸,低落的心情稍稍回升,笑着回击她:“你像一只在屋顶打鸣的公鸡。”
傅妙雪:“……”
她叉腰,抡起身后一捧带刺的野花,往杜来身上扔过去!
杜来闪身躲开,傅妙雪又不知从哪里摸出两枚石子,杜来笑骂:“我教你扔石子是为了打我?”
傅妙雪气哼哼道:“谁叫你骂我大公鸡!”
手里毫不留情,嗖嗖就是两下砸过来!
她准头居然很不错,要不是杜来反应灵敏,差点就要被砸到!
杜来如何能忍?手脚并用几下爬上大岩石,直接反剪了傅妙雪的双手,好笑又好气的道:“怎么,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徒儿,你也太大逆不道了。”
傅妙雪扭来扭去,不停挣扎。
“别乱动!”杜来皱眉,“你想我们俩摔下去?”
傅妙雪压根不听,在他怀里嘻嘻哈哈的闹,“那你松开呀~你松开呀~”
杜来身手再好,也扛不住她在高处这样折腾,当下松了手,傅妙雪跟老鼠似的,吱溜一下爬下去了!熟练得不可思议!
杜来不是幼稚的小朋友,自然不会再把傅妙雪抓回来教训一顿,只能站在屋顶无奈看着她,觉得她像个疯婆娘。
不过……
动不动就疯闹一场,确实能驱散心里那股消沉。
——在漫长的,看不到未来在哪里的荒岛日子里,每当他觉得难以坚持,就会去看一看她疯闹的笑脸。
接下来几天,杜来尽量让自己忙碌起来。
他尝试烧制木炭,做了陶罐,并花了许多天时间在竹林里架起竹竿,利用高低落差,让溪水顺着竹竿流淌至距离庇护所更近处,这样一来,两人不管是打水还是洗漱,都更加方便。
傅妙雪也没闲着,她学习能力很强,很快掌握了捕鱼收陷阱的技巧,打鸟的力度虽然不够,但偶尔也会有收获,她还喜欢漫山遍野的摘野果、采野花,把他们的庇护所装扮得漂漂亮亮。
一天又一天过去,时间悄然流逝。
傍晚,杜来在海边回收自己晒了几天的海盐,准备拿回去研磨后腌鱼。有些晒盐坑已经有大大小小的盐块结晶,有些坑里还有浅浅一层海水。
他从水面倒影里看见自己胡子拉碴,恍惚了下,险些没认出自己。
像半个野人。
“杜来!……杜来!……”远处传来傅妙雪的喊声。
他扭头望去,看见她欢快的跑来,头发比以前长了,皮肤也有些晒黑,但是大小姐底子好,没他这样“沧桑”。
“杜来!你看!”傅妙雪笑嘻嘻递给他一大把香蕉,“看我找到了什么?香蕉!好甜!好好吃!你快尝一个!”
不等杜来开口说话,她已经热情的掰下一根,剥了皮往他嘴边送。
杜来咬下一口,然后……
表情扭曲了。
满嘴苦籽,硌了两排牙。
傅妙雪:“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杜来一边吐籽,一边看她,无法理解:她怎么就那么快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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