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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砰!”
“砰!”
“砰!”
……
180门打放三十二斤炮弹的重型龙击炮,每门火炮的炮口,都立刻喷出腥红的余焰和刺目的金色火光,浓密呛鼻的滚滚白烟升腾而起,漫布天空,180枚乌黑滚圆的巨大铁弹,带着死亡的啸音,向阿瓦城北门城墙右侧,狠狠撞来。
震破耳膜的巨大撞击声连绵响起,这180枚乌黑的32斤铁弹,仿佛长了眼睛一般,以均匀分布的状态,狠狠地打中了阿瓦城的北面城墙。
整个城池的北面城墙,瞬间出现一百多个排列得整齐均匀的大洞,每个大洞边缘,粗大破裂的纹线密如蛛网,肆无忌惮地向击围蔓延,大片的城墙砖块飞溅裂开,一片尘雾弥漫,整面城墙都在剧烈的颤抖。
而城墙上,大批被震得耳朵、眼睛、鼻孔嘴巴一齐流血的莽白部守兵,人人都被震得气血翻涌,眼前被纷扬呛鼻的尘雾所笼罩,而脚下的城墙则在打摆子一样剧烈地晃动,有数门城头的小铜炮或小铁炮,被震得从城墙上颠扑而下,咯嚓数声巨响,化成废铁。
与此同进,竟有多达上百名站脚不稳的守军士兵,惨叫着从城墙上掉了下来,随即摔成血肉模糊的肉饼。
守在北面城墙的莽白手下军兵,顿时大大混乱起来。
他们原本就士气薄弱,不堪一战,昨天城外的对决作战被打得大败,他们侥幸逃生,其士气更是降到了谷底。想来这些家伙,平日里鱼肉乡民,欺压百姓倒是在行,但要他们在这阵强横凌厉的阵仗之下,还要保持镇定与战斗力,就实在太过强求他们了。
此时的北面城墙上,根本就不需要人组织,立即就有上百名吓掉了魂的守军士兵,有如看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事物一般,惊恐地大叫着,掉头从城墙马道上向下逃跑。
“不许跑!你们这些丢人现脸之辈,快给本王回来!”
被炮火轰击溅起一身尘土,发须散乱有如土人的莽白,模样极其狼狈,他剧烈咳嗽着,艰难扶着城墙堞垛站起,立刻大声向冲那些逃跑的军兵大声吼叫。
只是在这一片混乱中,虽然他声嘶力竭地高喊,却效果微乎其微,溃兵们夺路而逃,完全无视他的存在。
莽白身旁,一名逃命士兵哀嚎从他身边擦身而过,似乎完全没听到这位最高长官的警告。
莽白又气又怒,刷地抽出锋利的腰刀,狠狠一剑刺去,噗哧一声,将这个逃跑的家伙,从背后到前胸捅了个对穿。
这个逃跑的士兵摇晃了一下,便有一个失去支撑的面袋一般,倒地而亡。
“看到没有,敢擅离职守,自行逃岗,皆如此人下场!”脸上被溅满血珠的莽白,一把抽出鲜血淋漓的宝剑,冲着溃逃的士兵厉声大吼。
见到莽白这位缅甸国王兼守城主将,都在怒不可遏地杀人,他手下的的护卫队自是不敢稍怠,同样个个急急出动,对这些撤自逃跑的军兵大肆砍杀,城墙上一片哀嚎之声。
好不容易,莽白才重新稳定局面,让整个北面城墙恢复平静。
此时此刻,他心头怒火万丈,却又更觉莫名悲凉。
可恨哪,可恨现在的自已,除了被动挨打,还能有什么反制手段?!
唐军的钢制重型龙击炮,能有如长眼睛了一般,顺利而准确打到一千多米的距离,而自已城头的二十余门大小火炮,不过最终只能打出500多米的准确射程,相比之下,简直就是小孩要与大人打架,根本就是只能挨打不能还手!
他娘的,这打的是什么窝囊鸟仗!
莽白在心下,将对面的让唐军,用最肮脏的话语骂了一万遍。
不过很快,在他还在暗自唾骂之际,唐军已又做好了下一次齐射击发的准备。
见到唐军又开始调整炮口,准备重新开始射击之时,莽白的内心,有如刀割一般地难受。
唉,唐军的火炮如此猛烈,攻势如此凌厉,这城墙上的这些可怜的守军,简直就只有坐等屠杀的份,焉有半点翻盘取胜的机会,这样地强自支撑下去,这样白白地令手下军兵无辜受死,到底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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