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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次战斗,唐军共击沉敌船十一艘,击伤十六艘,击毙敌军水师主将郑芝龙。冯式下令放弃受伤船只中损毁严重的船只七艘,最后统计的结果为四十余艘大大小小的郑军水师船只,皆被自已俘获。
这些船只,已全部分派了辅兵与水手,接管了俘获船只的驾驶权。
而唐军四十余艘船只,只有三艘最小的鹰击级武装轻型战舰,被郑军水师不幸打中尾舱排水口,从而击沉倾覆。另有两艘虎啸级舰船与一艘鹰击级舰船受了轻伤。故而唐军的损失,与郑军水师相比,堪为极其轻微。
在全军将士一片如雷的欢呼声中,冯式下令,全体船只直去澎湖,将澎湖那已成瓮中之鳖的郑军,团团包围。
此时,一直在海边观战的郑军守将郑成功,在千里镜中,亲眼目睹了这场让他目瞪口呆的大败。
他嘴唇哆嗦,一脸煞白,整张俊秀的脸都扭曲变形,并仿佛不受控制般地一抖一抖。
我军,真的就这么败了?
六十二艘已方战船,与仅仅四十余艘唐军军战船对打,竟然,就这样快速地全军覆灭了?
虽然心下早有预料,但真的看到这般结果时,郑成功心下,依然有种强烈的不可置信之感,更是极度牵挂自已父亲的安危。
直到夜幕降临时,看到唐军收拢投降的郑军船只,依然浩浩荡荡地向澎湖开来之际,郑成功一声长叹,缓缓放下手中的千里镜,怔然的双眼中,竟有两行热泪缓缓而落。
完了,全军覆没,父亲看来不是战死就是被俘了。
而依父亲的性子,不会临阵而降,更大的可能,是已经战死海疆。
想到这里,郑成功顿是热泪滚滚。
不过郑成功很快从父亲战死的忧伤中清醒过来,迅速地想到一个更加严峻而现实的问题。
父亲若是战死,那自已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办?
现在,夜色已然昏沉,郑成功完全不必担心唐军会在黑夜中登陆作战,只是,明天呢?
明天又该怎么办?
明天天亮后,已如瓮中之鳖一般的自已,和在澎湖列岛上不过数千部众的部下兵马,真能战胜士气如虹,整支舰队都将到达的唐军么?
一时间,郑成功头脑中一片迷茫。
失魂落魄的郑成功,完全不知道,自已是怎么在爱将甘辉的陪伴下是返回军帐的。
入得帐来,郑成功却有个木偶一般,一动不动,仿佛根本就没从方才目睹的这场战斗中回过神来。
“世子,现在时局已然如此,不必过于神伤。”见他这般模样,甘辉忍不住劝了一句。
郑成功漠然斜视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总兵,现在我军虽已被唐军团团围住困于澎湖,但依在下看来,事情未免没有转寰的余地。”甘辉走近一步,压低声音对郑成功说道。
甘辉此话说完,郑成功身子轻轻一颤,他扭过头,以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向甘辉望去。
甘辉同样目光深沉地向他微微点点头。
目光交流,双方其实皆已明了对方之意。
“甘辉,你却是有何计策,但可直说。”郑成功的声音很低。
他的话语刚完,甘辉却扑通一声,跪于地上。
“世子,我军在澎湖之处,水师已灭,外援难助,岛上仅有数千兵马,唐军这般强力来攻,我军何以挡之!于今之计,唯有趁唐军尚未正式攻岛,我军便立即反正,投唐效力,方可保全我军残余将士之性命啊!”甘辉颤声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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