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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禹没有当场杀人。按照中华礼法,这四人的身份都是伯君,就算伯君犯了死罪,其他人也不可以擅自处刑,按惯例应该押至帝都,由各部君首与朝中群臣共议,然后由天子下令处罚。
只有中华天子才有权下令斩杀一位伯君。而在大多数情况下,天子也不会轻易杀一位伯君,通常的做法是削其爵位、将其囚禁,然后再决定是否撤封其部或者再换一位君首。往往只有犯了谋逆叛乱之类的大罪,天子才会直接下令斩杀伯君。
中华各部这些年,其中已有不少伯君身亡了,震动最大的便是帝江、欢兜、崇伯鲧以及三苗,皆事出有因。伯羿当年更是直接斩杀了大大小小二十多位君首,其中有十几位正式受册封的伯君,而根本没有按惯例将他们押至帝都由天子下令处罚。
这么做多少是违反中华礼法的,这也是伯羿被天下各部君首忌惮的原因。
但当年天子帝尧并未责罚伯羿,因为当时情况特殊,洪水即将到来,各部君首都应配合受灾地区民众迁移之事。若是伯羿将他们都抓到帝都,由众君首和朝中群臣公议,然后再做出处罚决定传达各部,时间上根本来不及。所以伯羿当机立断,杀了也就杀了。
但伯禹今日却不能像当年伯羿那么做,他并未当场斩杀四位中华伯君,而是按礼法将其收监。至于怎么收监,此刻却是由伯禹说了算,便是将他们关入囚笼。囚笼早就由云起打造好了,此刻围幕拉开,四个大笼子就立在伯禹身后。
四位伯君都被关了进去,但今天的事情还没有完,伯禹又朝子丘点了点头。子丘转身重新坐好,举手示意众人安静,又以凝重而舒缓的语气开口道:“今日惩治这四位伯君,亦是整顿淮泽各部民心之乱。他们的罪行已明,但可有人知,其罪源于何处?在座众君首,若是与他们易地而处,当初又该如何自择?”
这才是今天这场公开问审的重点。对那四位伯君而言,方才查清楚的两项重罪,就足以拿他们下狱受罚了。可是处罚这四位伯君的目的又是什么,就算把他们全给杀了,又能改变什么呢?
他们所犯重罪已坐实,无论怎样如何自辩都无法脱罪了。其实那四位伯君会怎么为自己辩解,在场众人都能想到。无非是迫不得已、为了保护族人云云。可是为何宣称保护族人,却又犯下了大逆不道、残害族人之罪?
换而言之,假如他们就是甘受妖邪驱使、奉无支祁为淮神,但并没有改祖祠为祭淮神之地,也没有私下里偷偷用族人活祭,那么今天这个案子又该怎么审呢?或者说无支祁选择的并不是这四部君首,而是在场其他的部族首领,回溯到当初,这些人又该怎么办呢?
在场众人皆未答,不是心里没有想法,但是总感觉很难清楚的说出来,而且也不敢乱说话。又过一会儿,子丘似是自问自答道:“无支祁非因其功德而享祭,反因其暴行受奉,此大缪矣!司祭者,亦从其罪。”
众人皆露出恍然之色,纷纷点头称是。子丘一语道破关键,指出那四部伯君从一开始就做错了,再往后只能越错越深,直至犯下不可挽回的罪行。
所谓的神祇何来,它是人们自己创造的概念,代表了人们的美好的寄托与愿望,没有人的行为就无所谓“神”的出现,怎可以将美好的愿望寄托于一个残暴的水妖?淮神的概念也是人们自己创造的,那无支祁自称淮神,难道就奉他为淮神吗?
且不谈“淮神”存不存在、又应该是怎样一种存在?但无支祁明明白白就是兴风作浪、残害部民的妖邪。人们祭奉他的原因,居然是受到其残害,这就是错误的源头。人们希望自己受到残害吗?当然不希望!可是有人偏偏去祭奉这样的淮神,甚至用以残害他人获利。
商章等四大部看似得到了利益,但这利益是无支祁给的吗?当然不是,而是依仗无支祁的暴行残害其他部族而得。而对于淮泽万民来说,所受到的始终只是残害。这么做的人,其实是犯下了与无支祁一样的罪行。
见众人纷纷点头,子丘又说道:“国之大事,在祭在戎。圣人何以宣仁、何以设教、何以崇孝?在其功德而不在神位!”
祭祀和军事,都是国家大事。整顿军备的重要性自不必言,而祭祀在某种意义上更加重要,它涉及到历史继承问题、政权以及政体的正义性与合法性。哪怕在数千年后,祭祀的表现形式虽然已发生了很大的改变,但内核是不变的。
祭祀的重要性并不在于要以怎样的规格,而在为何要祭祀、应当怎样祭祀?通过什么样的祭祀活动,尊崇是何种行为规范以及社会准则?中华亦有国祭之神,便是太昊、神农、轩辕、少昊与高阳。
在天子所主持的官方官祭中,这五位天帝的神位便是是按照这个顺序依次排列,太昊天帝在最前,而轩辕天帝恰好居中。在神坛上的壁画中,轩辕天帝的神位也在中间,而其他四位天帝则分列四个方位。
正因享祭的位置,所以渐渐就有了一种说法;东方青帝太昊,居木德,木生火;南方炎帝神农,居火德,火生土;中央黄帝轩辕,居土德,土生金;西方白帝少昊,居金德,金生水;北方玄帝高阳,居水德。
这代表了一种传承关系,后世五行之说朴素的源头,最早就是从祭祀而来,然后又象征了世间万事万物的演化。但子丘今日说的并非五行,而是他们为何享祭?因为他们都开创了中华治世、有大功德于天下!
在子丘看来,世人所祭,并不是那虚无缥缈的“神位”或“神性”,而是实实在在的功德圣行。他非常重视祭礼,所重视的就是祭礼所蕴含的教化内核。
见众人不语,子丘又说道:“不仁不孝,何以言祭?若祭功德圣行,又何言怪力乱神!世人所祭,乃世事所需。难道尔等所需者,不是伯禹大人治水之圣行,反是那妖邪残害之祸?”
子丘谈世事时所说的“仁”,与虎娃谈修行时所说的“仁”,是两个概念。虎娃所说的仁更接近于“偏私”之意,天道恒常,不独因谁而存;而子丘所说的仁更接近于“所需”之意,每个人需要或希望他人如何待自己,这便是“仁”的由来,进而演化成每个人该如何待人,首先是身边的人,再推广到天下的人。
不仁不孝,何以言祭?不知如何对待身边的人、亦不知如何对待给予自己一切的先人,不知如何解决世事真正所需,在子丘看来就不配谈什么祭祀,更不必宣称自己信奉什么。人从来不因为信奉什么神而变得更高尚,高尚只在于德行修养,能实实在在的解决世事所需。
子丘又接着说道:“伯禹大人领天下各部治水,便是功德圣行。残害民众之水妖,在伯禹大人面前,也配自称淮神?请问尔等,当追随于谁?”
子丘今天不仅是来审问四位伯君的,更是来解决问题的,必须要把话说清楚,让众人都明白道理。有不少部族因淮神之故,甚至不愿意随伯禹为治水出力。无支祁做了什么、伯禹又做了什么,该追随于谁、尊崇什么样的圣行,难道还不清楚吗?
子丘是侯冈的弟子、皋陶的学生兼助手,他对伯禹和无支祁的评价也是恰如其分。他告诉在长众人,该受尊奉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所谓的神怪,而是真正的功德圣行。在后世,皋陶同时被法家和儒家尊为圣人,伯禹则同时被墨家和儒家尊为圣人,便源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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