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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缪尔收敛气息,垂下眸子,答非所问:“这件事不要声张,如今精灵族外患尚且难敌,如果再出现一个来路不明的怪物,精灵民众将会陷入恐慌。”
“那就放任他作恶吗?这对精灵们来说,岂不是太危险了?”
“这只怪物只在夜晚出没,在落网之前,我会下达禁宵令。”
“可绿精灵呢?他去世了,明天早上所有精灵都会知道这件事,这要怎么瞒?”
“绿精灵去世,最大的问题不是在这儿,漾漾。”塞缪尔似乎也发现今天的夏漾漾格外执拗。
他从地上站起来,他复杂的神色中萦绕着淡淡悲伤与疲惫。
“只要我想瞒,民众总是会信的。”
“……”
他用一个真正领导者的眼光,从最宏远的角度,来看待一个精灵的去世。
而不是像她一样,被唯一在意的真相狭隘了视野。
“精灵伤患集中营离不开绿精灵的疗愈力量。”塞缪尔走到窗边的栏杆处,金银花从窗外探进枝桠,“那里需要有一个人来代替他,而且,伤患集中营无法容纳更多的伤患了。”
夏漾漾心“咯噔”一声,视线追随他的身影:“你要去伤患集中营?”
塞缪尔回过身来,背靠在栏杆上,金银花便如同在他身后盛开一样。
皎洁的月洒在如缎的金发上,他的眸子仍然像冰一样,面无神情:
“不,我要去战场。”
“……”
夏漾漾严重怀疑,如果他真的是红瞳怪的话,那他这毫无疑问是在转移注意力。
可心脏却不自觉因此揪了起来。
万一……万一,他真的不是呢?
他说得不无道理。
如果塞缪尔真的是红瞳怪,那他对谁下手不行,为什么偏要对绿精灵下手?
难不成他癖好怪异?只挑年老的精灵?
绿精灵在精灵族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塞缪尔杀了他,毫无疑问是置自己于生死危亡之地。
他没有理由那么做。
她更想不通他为什么要那么做。
就在这时,殿门突然被人从外推开,来人非常急切,皮靴踩在地板上发出凌乱的响声。
“圣子大人!”
两人一同望去,是尤克里。
他衣领外翻,头发烧焦,规整的绿袍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划开数层,沾染点点血迹,像是刚经历过一场搏斗。
尽管努力平息,仍改变不了剧烈起伏的胸腔,他看向塞缪尔:
“我…抓住‘它’了。”
夏漾漾脸色怪异无比。
什么……?!
塞缪尔眼神变得锐利,已经从窗台处往外走:“关在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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