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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有太多人被是非对错所困,最后一无所为,郁郁而终。你问我对错,我身在局中难以评论,但做些什么,总比什么都不做来得好。既然做好了背负一切的准备,那便放手去做吧。”
苏长安闻言一愣,他皱着眉头沉吟许久,直到数十息之后方才抬起了头。
他的眉头在那时舒展开来,他看着花非昨,极为郑重的说道:“谢谢。”
“呵呵。”花非昨笑了笑,他像是忽的响起了什么,又问道:“对了,你见过郭师弟没有,他的情况如何?”
郭雀在前些日子忽的离去,然后负伤而归,一直昏迷不醒,亦无人知晓他究竟去到了何处,又遭遇了些什么。
“嗯。”苏长安点了点头,郭雀的伤势他也早已见过,比起花非昨诸人还要重得多,他为他输送了生机,一时性命无忧,但要让他醒来恐怕还得费些功夫。
苏长安对此倒也不曾隐瞒,一五一十的将郭雀的情况告诉的花非昨。
花非昨闻言之后,稍稍心安。
他又说道:“只是你今日如此行事虽然震慑了江东诸部,但是此行太过残暴,诸部虽然表面依附,但恐怕暗地里依然会有所不满。”
苏长安皱着眉头点了点头。
这些事情他自然已经想到了。
如果可以他也不愿用这般强硬的手段降服诸部,毕竟强压虽然见效极快,但同时也会留下不小的祸端,可是他已然没有了那么多时间去慢慢驯服诸部,中原已经战作一团,又有北地的介入,事情会愈发复杂,江东虽是净土,但保不齐什么时候,那些豪强们便会染指此处。
更何况,苏长安并不是想要守住江东这般简单。
他要做的事,远比这事要大得多,也要困难得多。
所以他必须要在短时间里拥有一股力量,一股强大的足以与那些豺狼们一决高下的力量。
“无妨,这已是如今最好的选择了。”他这般说道。
“嗯。”花非昨同样沉着声音点了点头,他知道,苏长安所言乃是事实。
敌人们并不会给他们那么多时间去让自己变得足够强大。
想到这儿,他站起了身子,说道:“走吧。”
“嗯?”苏长安一愣,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花非昨。
“你不是召集了江东诸部聚于楚家大殿吗?算算时间也应当相差不大了,这是第一步棋,我们得给他下好,走吧,我与你一起。”花非昨这般说道,声线之中莫名的多了一丝笑意。“这罪孽,我与你一同担着,毕竟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师叔,哪有把事情都推给后辈的道理?”
苏长安的脸上在那时也浮出一抹笑意,他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好!”
言罢这二人就要一同走出房门,却在那时,一旁一直安睡在床榻的罗玉儿忽的坐起了身子。
“这样的事情,怎么能少了我?说得我不是长安的师叔一般?”她这般说着,身子便轻轻一跃落在了二人的身旁。
二人一愣,还不待他们说些什么,房门忽的被人从外面推开,司马长雪捧着那把十方神剑俏生生的立于门外。
她嘴角含笑,说道:“我想,我也应该算得上天岚的一份子吧?”
几人又是一愣,随即脸上都浮出一抹会心的笑意。
“好!是时候做些什么了,否则这天下都忘了我们天岚院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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