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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带被景堔抽出来不小心砸到衣柜的门上,安之偏头看过去,就看到衣柜门上映照出两人纠缠的身影。
一个模糊的场景在脑子里闪过。
那是她和另一个男人,一个看不清容貌的模糊的男人。
景堔的手此时已经伸到了她的小腹处,安之脱口而出:“凌祎城……”
……
房间里一片寂静。
景堔已经穿戴整齐地坐在床沿上,安之的身上则盖着一床空调被。
两人都保持着沉默。
安之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突然喊出一个男人的名字。
她很好奇,同时也很焦虑。
凌祎城是谁?
她以前的恋人吗?
可景堔说了,他和她才是恋人,并且是相恋了六年的恋人。
最后还是安之伸了手过去轻轻握住景堔的手:“阿堔,刚才……”
景堔一直侧坐着,只要他抬眸就能看到安之忧心忡忡的样子。
他笑了笑:“安之,刚才很抱歉。”
他回握着安之的手:“今天去医院看看手术后的创口,如果一切恢复良好,我们就去结婚吧。”
安之浅浅一笑:“好!”
刚才冷静下来之后安之想了很多很多,全都是这一年以来景堔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她也渐渐从拘谨变成了习惯。
她的生命里已经习惯有他了。
所以,那个叫做凌祎城的男人不管他是谁,她觉得都已经是过去式。
更何况这一年来,从没有谁找过她。
她也很肯定地相信了自己就是景堔所说的一名孤儿,她在大学里遇见景堔,两人一见钟情,并开始爱情长跑。
两年前,她大学毕业,两人本来是准备结婚的,结果她脑子里发现了肿瘤,然后就是现在,她从手术中醒来,身体渐渐康复。
景堔说了,他在等她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
安之觉得自己不能辜负了他。
六年.
这个一个不长不短的数字,青春年少最珍贵的岁月里,谁又能有多少个六年可以任意挥霍,或者是不离不弃?
安之的衣服是景堔替她挑选的,景堔递递给她一条鹅黄色长裙和一条浅蓝色的长裙。
长裙有一点好处就是能稍微遮挡一下她略显僵硬的腿,毕竟女孩子都爱漂亮啊。
安之犹豫了一下:“会不会不方便?”
上车下车会很麻烦。
“别怕,我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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