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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假期,奶奶刻意早起为两人准备好早饭,就说要出门看看老朋友。
童言送奶奶上了车,塞给她一百块钱做来回打车的交通费,等看着出租开远才回了家。顾平生难得懒床一次,她蹲在床边看他睡着的脸,不忍心叫醒他,一个习惯于每天六点起床的人,能睡到快九点还没有醒的意思,看来真的是累了。
她把他的早饭封上保鲜膜,放进冰箱。
浴缸里泡了七八件的衣服,她用盆接了温水,捞出一件,就坐在小板凳上开始揉搓着,耐心用手洗。
差不多快洗完了,听着卧室没有动静,倒是奇怪了。
照自己磨磨蹭蹭的洗衣速度,怎么也过了三四十分钟,还没起来?
她想想不放心,把衣服拧干扔到盆里,想要去卧室看看,转身有些急,忘了脚下是湿漉漉的地面,砰地一声,连人带盆就滑倒了。巨响像是从神经传过来,她只觉得后脑痛得无以复加,眼前白茫了几秒,终于恢复了正常视线。
倒霉的,竟然撞到浴缸了。
她用手摸了摸,除了湿漉漉的水,没有磕破。疼是真疼,不过应该没什么要紧的,撑住瓷砖,皱着眉,用了力,才发现最疼的不是脑袋,而是尾椎的地方。
绝对不能动的那种,真是要命了。
她试着用手指碰着尾椎,钻心刺骨的痛,让她哗啦啦地流眼泪,天底下还有比她更搞笑的吗?在自己家浴室摔了一跤,硬是摔到不能动……
脑子里百转千回的,好像自己站不起来,还真就没什么有效的办法。
动不得,想要换个不雅姿势爬出去都没戏,她靠着浴室,继续揉脑袋,索性把手能碰到的衣服都捡起来,丢到盆里。
然后就扛着痛,想要缓缓,也许过个几分钟就好了。可惜几分钟几分钟的过去,除了越来越清晰的疼,她还依旧只能是老样子。
直到听到有脚步声,慢慢地,倦倦地,像是踩着拖鞋走过来。
于是顾先生起床后,走到洗手间看到的第一个画面,就是童言眼睛红红地,坐在满是水渍的瓷砖地面上,脸发白着,看着自己。
“我完了,不小心摔了一跤,根本就站不起来,顾平生,我是不是哪里骨折了?还是磕到小脑神经摔坏了……”她胡说八道地说着。
他却在看清她前半句的时候,已经蹲下来:“摔到哪里了?”带着刚睡醒的鼻音,有些涩,有些急。他的眼神并不冷静,却刻意在压制着。
“好像是尾椎骨的地方,”她不敢吓唬他,如实陈述,“我刚才用手碰了碰,非常痛,会不会真的摔坏了?”
他很仔细地用手,慢慢把她的睡裤褪下来,查看她说的地方,很快又抬起头说:“搂住我的脖子,我先把你抱出去。”童言伸手,听话地搂住他的脖颈。
离地的一瞬,她倒吸口气,可是下一秒就感觉他有些吃力,走得并不算快。
自从他再次手术回来,从来没有这样抱过她,往常不觉得,现在这短短距离倒是暴露了她最担心的事。无论如何,同一个地方做相同的手术,总会有很大的影响。
她乱七八糟想着,被他小心放下来,以非常不雅的姿势趴在了床上。
难得的休息日,两个人却在医院折腾了几个小时,医生拿着片子看时,笑著说她真是摔得巧,确定她真的就是尾椎骨骨折,需要在家至少静养一个月。
医生笑著说,好像现在小姑娘特别容易摔到这里,比如爱美穿高跟鞋,在楼梯上跌一跤什么的,这一个月就碰到了四五个。
童言不好意思笑,也觉得自己倒霉。
顾平生全程除了对她小心照顾,始终神色凝重,好像是什么天大的事故。两个人回到家,她趴在床上侧头看站在床边的他,尝试逗笑他,均是无果。
“想喝水了。”她眨着眼睛,努力撒娇。
顾平生依言,拿来杯水。
童言努努嘴巴,满意地看着他递过来玻璃杯,喝了两口水,然后扯着他衬衫的袖子,擦干嘴巴,继续趴在床上,头枕着手臂看他:“想吃糖了。”
家里有常备的大白兔,各种口味。
顾平生不厌其烦地给她剥了四个后,终于把她腻的发慌了。
为了方便她和自己说话,他是倚靠着床边,坐在地毯上的看手提电脑。
童言吧唧吧唧吃干净了嘴巴里所有的奶糖,头探出床沿,戳了戳着他的肩膀。他看她,童言温温柔柔地笑著,说:“想kiss了。”
他出乎意料的沉默,看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自己,终于轻吁口气,笑了。然后伸出两指,把她的下巴稍稍托起些,很慢地滋润起她的嘴唇,淡化那满口的甜腻。空调滋滋地暖着房间,她只觉得热,骨折仍旧痛的*,吻也是无比的*。
作者有话要说:要坚决强调,这是he,he,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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