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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斐妍似被一棍子打懵:“什、什么?”
“你预谋行刺你的父亲,又私藏保皇党要犯,还派人打探军中机密。桩桩件件,都是死罪。”督军说。
景斐妍不敢相信,定定看着他:“阿爸,我知道您很生气……”
“阿妍,你自己上路吧,阿爸不为难你。给你一个痛快。要不然,为了证据确凿,盛远山会来撬开你的嘴,你会吃尽了苦头。”督军说。
景斐妍爬行几步,到了他跟前:“阿爸,您是吓唬我的,对吗?您最疼我的……”
督军听到这句话,简直怒不可遏:“你也知道阿爸最疼你,你就是这样回报我?”
“阿爸,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况且我罪不至死啊,阿爸!”景斐妍想要去抱住他的腿。
督军退后几步,副官上前把他们隔开。
“谋杀你大哥,又谋杀你父亲,光这两个罪名,你该不该死?”督军问。
景斐妍愣住。
督军走出了监牢。
副官长问他怎么办。
如果景斐妍拒不认罪,只能叫盛远山来审。
谁能扛得住玉面罗刹的刑讯?
督军狠狠闭了闭眼:“送她上路。她自己不肯,就帮帮她。别、别审了。”
副官长道是。
故而,景斐妍在牢里投缳自尽了。她自尽前,留下了认罪书,表示自己很后悔参与保皇党。
这天傍晚,在牢里的贺梦阑听闻女儿自尽,她也“投缳”了。
西府的其他孩子,暂时去了老宅小住,等着后续安顿。
贺家的人受到了盛远山的刑讯,供出他们为了利益、犯下的桩桩件件罪行。
——为了得到五千亩上好的良田,某县的地主不愿意卖,贺家勾结当地土匪,屠杀了地主满门。
——在伪钞案中,贺家把罪过都推给了王家,顺利隐身,获得了王家的巨利。
——与西府合谋,杀害景元钊、勾结军部与保皇党,成为七贝勒在江南的驻点之一。
——残害进步记者。
——勾结青帮,与军政府抢夺码头,暗中走私,又通过自家洋行把走私洗白。
每一条罪状,都足够满门抄斩的,贺家犯了十几条。
其中七条,证据充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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