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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和善于刚才看向高高在上的楼兰女王,就是想从她哪儿得到一些什么暗示。
如果楼兰王微微摇头,他就会说几句诸如‘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的话,来教导高飞:一定要摆清楚自己的位置,就算你是女王的驸马,可你还是一个臣子而已,该跪下行礼还是得跪下!
可女王却是微微点了点头,户和善于马上就明白了:女王这是要借着我的手,来给这狂生一个教训,让他懂得什么是尊卑!
其实他哪儿知道,楼兰王默许他教训高飞,就是想借此看一下高飞真正的打架实力,然后再斟酌的打击他,击垮他的信心,让他彻底的屈服。
听户和善于说要教训自己后,高飞傲然一笑:“行,你打算用什么方式来教训我?是动拳头还是刀枪剑戟?这样和你说吧,除了我不能和比生孩子外,无论你想比什么,化出来道来就是,哥们一定奉陪!”
自从进入山洞后,高飞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深感英雄无用武之地,尤其是被迫要嫁给女王那个老娘们当驸马后,他心中那股子怨气更盛,恨不得找个不顺眼的来痛扁一顿出出气呢,结果这啥第一勇士就站出来,要替女王教训他了。
高飞自然欣然应允。
对高飞的狂妄,户和善于勃然大怒,嚯的一下反手脱下身上的红袍锦衣,露出了利索的胡服紧身衣:“既然驸马这样说,那我们就比拳脚吧,刀枪无眼!”
户和善于这样说的意思很明了:要是比刀枪,我怕伤了你,会让女王不高兴!不管怎么说,你都是女王钦定的驸马。
“行,行行,那就比拳头吧。”
高飞抬手摘下戴着的乌纱帽,撩起锦袍下摆塞在腰间,向后退了两步。
站在他后面的那排文臣,赶紧散开,免得殃及池鱼。
同时,大家的眼里都带着兴奋:多少年了,各位大臣的日子就像一口古井那样,没有一点波澜,每天来这儿早朝啥的,也都是例行公事般,处理一下东边没了一只鸡、西边的花狗又被谁家的公狗拐跑了……
总之,在这些大臣的印象中,他们这些有着经天纬地之才的臣子,在这儿没有一点用武之地,净干些以前小衙役才会干的琐事了。
没办法,多少代了,楼兰王国都处于与世隔绝的桃源中,这儿没有外敌侵略,没有天灾人祸,可以说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这些大臣的存在,也就是一个形式而已。
形式,存在太长时间了,就会让人感到无聊,在当前这个丢失一只鸡都算是特大新闻的环境内,有些人甚至都觉得失去了活着的意义,混吃等死。
当然了,他们也不是没事干,因为在每年秋分的第七天午时,就是他们最为担心的时刻。
在六十多年前的秋分第七天,楼兰王国就曾经发生过一起差点亡国的大事件,幸亏蛇神显灵,赶走了那个外敌。
有人说,那个外敌就是做梦都想夺回楼兰的安归王。
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除了历代大祭司和第一武将会担心这事之外,别人才懒得却想,他们渴望——特么的,让生活来点激情吧!
看到高飞亮开架势后,户和善于深吸了一口气,双眼死死盯着他,横向缓缓走了两步,忽地大喝一声,身形暴起向高飞扑去:“驸马,得罪了!”
“尽管来!”
几乎是在户和善于暴起的同一时刻,高飞也大喝一声,脚尖点地扑了上去。
俩人一个是常年生活在极度空虚中,空有一身本事而无处施展,一个则是肚子里憋了老大一股怨气,迫切需要找个出气筒来泄泻火,所以俩人在对掐一开始,都选择了硬碰硬,就像鸡毛竖起的斗鸡那样,嗷嗷叫着狠狠撞在了一起!
砰——的一声闷响,高飞和户和善于肩膀狠狠撞在了一起。
随即,俩人攸地分开:户和善于接连后退三步,身子晃了晃才稳住了身形:哟呵,没想到这小子还真有两手,竟然能经得住我八成力气的横撞!看来要想让他知道厉害,接下来就不能再留情了!
而高飞,则向后退了最少七八步,才借着猛地一个旋身,站住了脚步:沃曹,好大的力气,看来不能和他硬碰硬了!
俩人的第一次碰撞,就算那些每天闭着眼之乎者也的文臣也能看出:驸马爷处在了下风,因为他比人家户和善于多退了老多步。
想想也是,身高最少一米八五,体重最少八十公斤的户和善于,就像一台人肉坦克,体格明显单薄的高飞和他硬碰硬,肯定会吃亏的。
第一次交锋占得上风后,户和善于乘胜追击,再次大喝一声暴跳而起,抡起钵大的拳头扑向了高飞。
刚一照面吃了个小亏的高飞,怎么可能会再和户和善于硬碰硬,见他全力扑来后,无声冷笑一声,脚下横向一划,斜斜的窜出半米,将将躲过他左拳的同时,脚下忽然后退,左肘屈起,狠狠捣向了对手的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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