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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小兄弟。这是撞了车吧,可有人伤着了?“
卢耀见他衣着,便知是京官,拱手一礼道:“是出了岔子,我主人家是怀国公府上的,这位大人是?”
那老者一讶,先是自报了家门梁姓,听说有人受伤后,便提出将他们先载回去,卢耀见这附近实在无人影踪,询问过卢荣和后。便应了下来。
只是那老人的马车较小,加上他顶多再坐仨人,总不能让人家车主下来吧,于是在卢荣和的坚持下,受伤最重的卢荣远,还有遗玉和扭伤的卢氏两人上了车。
卢氏叮嘱了卢耀几句,便先搭着马车离开了。
***
就在遗玉那边出了撞车事件后,又过了半个时辰,近中午时,卢智和卢中植两人刚刚从刑部离开,爷孙俩被刑部的职官亲自撑着伞送到了马车上,那五品官儿又告罪了两声后,才目送马车消失在雨幕中。
卢智将案上两只茶杯斟上,端了只给卢中植,问道:“可是查着了,是否房乔那边动的手脚?”
因为一块学生牌子在刑部待了一宿,实在是有些冤枉,卢中植连夜让人弄清楚后,才知卢智的牌子是被国子监一名学生给捡了去,他中午在酒馆用饭又落在了那里,恰那雅间下午被一群突厥人使了,这才波及到卢智。
这件事从表面上看是个意外,可卢智和卢中植都清楚,哪里有这么简单,分明是谁想要故意绊住爷孙俩,不让他们在今天大理寺的审理上出现,这个目标直指房乔。
卢中植道:“这倒说不上,这件事做的干净得很,半点痕迹都没留,”他捋着胡须笑道:“也不知大理寺那边如何了,若他真是没发现字画被动手脚,那丑可就出大了,还要惹得一身腥。”
昨夜在去刑部的路上,卢智已坦然将字画之事大致说给了遍他听,只是没提是请的哪路神仙,没讲他是什么时候便开始谋划的,卢中植是个明白人。心知他这孙子想必是早早便将他算计了进去,却半点都气不起来。
卢智挑眉道:“您放心,他绝对发现不了。”他就算对沈剑堂的本事没底,也要对魏王有信心不是,“若是事情顺利,这会儿刘大人恐怕已经去向皇上‘告状’了,审讯应会拖到明日上午继续,他拿不出画像笔迹之物,我只怕他会撇了脸面,要人帮娘验身。”
毕竟是生活了几年的夫妻,对方身上有些什么,还不清楚?
卢中植笑容顿时一敛,满面厉色道:“他敢,今日是我不在场,没人镇得住他,等明后两日,只要我立于堂上,谁敢拿我卢家妇人的名节胡闹!”
满意地看着他的反应,卢智道:“皇上金口玉言,如今闹得这么大,只要熬过这三日,他无法证明我们身份,那日后他再怎样也是无济于事。这次是我亦大意了,没想到会让人借了块牌子做文章。”
两人一路聊到了国公府门外,马车停下,卢智正要伸手掀帘,却被人从外面抢了先,见着一身狼狈的卢耀,他眼皮一跳,还没来得及张口,便因他下面一句话,脸色大变——
“主子、少爷,属下无能,夫人和小姐不见了。”
卢老爷子还没愣过神,便见卢智一把揪住了卢耀的衣领,把他拖到自己跟前,阴着声音道:“不见了?”
卢耀看着卢智的脸上瞬间露出的狰狞之色,忍住颈后莫名窜起的凉意,道:“属下该死,夫人小姐和大老爷上了别人的马车,可半个时辰前,却只有大老爷一个人被送了回来。”
“卢耀!你说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卢中植总算是听明白了,卢氏和遗玉不见了!
听着卢中植的吼声,卢智刚才有些发蒙的脑子反而清醒不少,他轻吸了一口气,双手已经不再发抖,缓缓放开卢耀的衣襟,一边动作极轻地帮他抚平,一边语调轻缓地道:
“来,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一遍给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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