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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霆在一边看了看司徒信昌说:“副宗主,既然姓吴的没有利用价值了,是不是该将他交给我处置,此人堕入魔道,宏澜武府万不能留他。”
司徒信昌左看看方益梅,右看看柳霆,他的脸色已经阴沉到了极点。
“哼,两位长老心急的很啊,放心,他能行。”
柳霆苍眉一条,冷笑道:“呵呵,副宗主如此看好他?”
“柳长老,你不要忘了,他是为了宏澜武府才受此重伤的。”
“哼哼,可是,他最终无法夺魁,现在,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而他的存在,会严重威胁到武府的声誉,不是么?”
司徒信昌狠声道:“我已经说了,他能行。”说完,司徒信昌对身边两个弟子说:“你们快些过去,把吴铭搀扶过来,本座要亲自给他疗伤。”
“是。”
说话间,两个司徒信昌的弟子直奔吴铭而去。
这个时候的吴铭已经走下斗台,他转身直奔宏澜武场的正门走去,虽然缓慢,却从未停下脚步,血水顺着他的衣袖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两个弟子到了近前。
“吴铭师弟,师傅要给你疗伤。”
吴铭嘴角挂着血痕,他看了看那两个弟子。
“不,不必了,只要我不想死,天奈我何?”
“师弟,别逞强了,你这是要去哪?”
另一个人接着说:“师弟,你这样血都会流干的。”
“我说不必了,我今日流下一滴血,终有一日,我要让玄都城,血流成河。”吴铭已经近乎于失去理智,这句话,完全是他心中的魔性所发,听的那两个弟子脸色大变。
没办法,两个弟子不敢硬来,只好转身回去跟司徒信昌复命。
“师傅,吴铭他不用我们搀扶。”
“是,他说不需要师傅给他疗伤。”
司徒信昌顿时看向吴铭已经渐渐接近院门的身影,问道:“他还说什么了?”
两个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敢说。
“快说。”
“他,他还说,今天他流下一滴血,终有一日,会让玄都城血流成河。”
司徒信昌剑眉紧锁,脸色无比的严肃,一旁的柳霆闻听此言闷哼道:“哼,此子已经入魔太深,留着他,只能是一个祸害,倒不如趁早除了这祸根,反正现在留他也没什么用了。”
方益梅肯定盼着吴铭死,而且,死的越快越好,她可不想等吴铭恢复之后,跟她谈赌约的事,所以方益梅也说:“副宗主,柳长老所言极是,你听听这话,我可以肯定,他现在是没有这个本事,万一,当他真的成长起来,这小子,能干得出来,到时候,只怕是一场浩劫啊。”
“你们都给我闭嘴。”
就这样,吴铭缓慢的,一步步的离开了宏澜武场,只留下一道血痕和一排血脚印,触目惊心,他在信念的支撑下,向着飘香居走去,一路上,不论武修者还是凡人,无不躲在道路两旁行注目礼,但是,吴铭却从未倒下。
今日吴铭一战,尤其是之后走下斗台离开武场,在很多人心中留下了永不磨灭的印记,多少年后,依旧可以清晰的回想起来,而他今天的表现,留给宏澜武府众弟子的,是一个大大的问号。
什么,才是武者之魂,什么,才是武者之根,武者热血永不干涸,武者神躯永不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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