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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上的时候,她淡淡的揶揄:“你这多半,是替你母亲来监督的吧?”
陈一轲满不在意,“他们夫妻俩的事我从来不管。”
两个人停在了包厢门口。
夜千宠对着旁边的侍应说明了一下,然后敲门。
来开门的是陈驯良,这个没什么好意外的。
她走了进去,听到陈驯良对着门口压着声音的呵斥:“你来干什么?”
不用想,肯定是对他儿子说的了。
而她已经往里面走了。
包厢并不小,’春江花月夜’里估计没什么小包厢,都很上档次,格局也好,进去之后得绕过一小段类似廊厅的东西,然后才进内厅。
她一眼看到了沙发上已经坐了个人,只不过看不清,只看得到一双修长笔直的双腿,手工西裤矜贵逼人。
她皱了眉。
有时候对一个人太熟悉,哪怕一个身体部位都能认出他来。
“过去做呀!”陈驯良从她身后进来,招呼了她。
夜千宠还是站在那里,脑子里不知道想了一些什么东西,最后落到了Alva说的话上。
说明这个项目,他的位置举足轻重。
再然后,是他当时笃定的那句话。
【你帮不了他。】
她记得,他当时连问都不问关于她会怎么帮席澈的事,就这么给她扔了一句。
微微吸了一口气,她终于走过去了。
陈驯良略微笑着,道:“应该不用我介绍而为了吧?”
她来之前,陈驯良就知道对方是寒愈的那个侄女了,不过先前不知道就是找他的那位,是寒愈说了他才反应过来的。
于是现在,陈驯良成了那个多余的。
“寒总,我先出去了?”陈驯良道。
寒愈嗓音平稳,“坐着吧。”
免得吵起来。
有很长时间,三个人愣是谁都没开口。
夜千宠看着他倒酒,可是却往她面前放了一杯热水,也不去计较,终于看了他,“不是把我叫过来,就这么坐一晚上么?”
寒愈抬眸,能看出来她眼睛里的固执。
还是道:“我陪陈先生坐在这里,你还不明白什么意思么?”
她微微紧了牙关,当然明白了,但是不知道哪里被一口气给堵住了,憋得很。
“我出去走走。”她忽然站起来。
可是手腕被人握住了。
寒愈低低的开口,“陈先生先去忙吧。”
陈驯良听完赶紧起身,“好的寒总,您有事再叫我,我在外面候着。”
包厢里安静下来了,她还是站着。
然后才被他微微用力的拉回了沙发上,手并没有放开她,甚至粗鲁的拇指在微微摩挲她的手背,冷不丁的问了句:“昨晚弄疼你了么?”
她皱了一下眉。
男人依旧看着她,“你上次说偶尔会疼,我不确定哪次会,哪次不会。”
可是也夜千宠只觉得,他这么问她,只是为了避重就轻,把眼前的公事给盖过去,他不想跟她谈公事。
确实,寒愈跟谁谈什么都行,他没办法跟她谈公事。这笔几百万、几千万的单子可难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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