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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千宠正抬头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夹杂着很多复杂的意味,意外的、玩味的、看戏的,唯独没什么窘迫。
好一会儿,才动了动柔唇,“这种事,你居然也跟外人说?”
寒愈薄唇淡淡的抿着,反倒是恢复了一派泰然深沉。
遥想上一个生日,他唯一记住的,便是喝高了。
一个生日,回老宅吃了一顿饭,算是过了一次。后又被宋庭君安排出去,聚在一起的人也不算多,还不抵今年。
是怎么提起再往前一年的生日礼物了?
大概是有人抱怨说不知道该给寒愈送什么礼物,他身居高位,又很少有人摸得准脾性,身价居首,什么也不缺,能送什么?
宋庭君喜欢热闹,让他回忆回忆,挑挑这么多年都收到过什么令他记忆深刻的礼物。
结果就挑中了她的。
的确是深刻,过了生日再补送不说,还挑了那么个礼物。
当时周围人一听,顿时惊得瞧着寒愈,想听送的人是谁,但是又不敢问。
贴身衣物这种东西,对这种冷贵得生人勿进的男性,真真是禁忌的!
可这会儿,寒愈低眉看了她,神色平稳,“再怎么高不可攀的地位,也不过是肉体之躯,也有衣食住行、柴米油盐的。”
他难道就不穿内裤了?
可是夜千宠皱着眉,他走出去犹如神邸,突然谈到这样的细节,就是觉得很……煞风景。
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实在不适合往深了聊。
她低头看到男人也在脫鞋,柔眉略微紧了一点,“做什么?”
他薄唇微动,“站久了,累。”
所以打算换鞋进她的房间休息去。
夜千宠却拉了他手臂,“你回家休息。”
男人脚上的动作稍微停顿,然后低低的看了她的脸,“很晚了,不想走。”
嗓音磁性,自然。
就只是简单的几个字,过分好听的嗓音简直是直接淌入了人心,淙淙流过神经,麻得人受不了。
寒愈知道她过两天就会回纽约,本就睡不着,只是缺个借口来酒店找她,现在既然来了,哪里还有再回寒公馆的道理?
夜千宠站在那儿无奈的看着他往自己的客厅走。
然后已经在顺手、习惯的给她弄好了一杯水,远远的朝她看过来,“喝么?”
她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从玄关走过去,给面子的接过他手里的水,怡然的坐在了沙发上,“你想睡哪?”
寒愈脱着外套,侧首低眉看了她一眼,“一张床够了。”
倒是不客气。
她喝着水,下去小两寸的时候停了下来,抬头朝他看去。
“咳咳咳!”最后喝下去的一口水一下子呛了出来。
寒愈眉峰一拧,随手抽了纸巾。
夜千宠捂嘴咳嗽,呛得脸发红,但是最开始致使她这样的,却是男人刚刚脱掉外套时露出来的衬衫。
“没见过?”男人脸色微沉,就怕她呛出个好歹。
而他也知道她是因为看了他一眼,所以才呛成这样的。
那会儿,寒愈低眉扫了一眼自己的衬衫,脱掉外套后,看得到昂贵的衬衫被他穿出了西部牛仔的感觉。
纽扣上下不对齐,衣角都别进西裤里,但是不怎么规整。
好在人长成了衣服架子,气质生来高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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