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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中过来以后,先是给他把了脉,接着就开始针灸。
过了半晌的时间,陈大年才缓缓苏醒。
睁开眼睛,看到他老婆的时候,陈大年居然像一个孩子一样,哭出了声。
“破财免灾,破财免灾,人没事就好。”陈大年的老婆这次没有大吵大闹,而是轻声的安慰着他。
郎中说他的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一时急火攻心,才出现的晕阙。
开了几付药,郎中便走了。
如果说,原先陈大年是意气风发的话,现在的他简直是心如死灰。
稍微有一点精神的时候,他就和老婆合计了一下,算了算家里总共还有多少家底儿,刨去那些要付给人家的银子以后,他们也剩不下多少了。
如果素喜不把那个宅子卖掉的话,想到这里,陈大娘的心又是一阵疼,他被素喜骗了。
那出了这么大一个笑话,他感觉没有脸继续在这个镇子上混,于是对着老婆说:“我想把那个绸缎铺卖了。”
“卖了也好,咱们回到老家,包上一些地,怎么也不至于饿着。”老婆异常的通情达理。
对于陈大年养外室这件事,她并不是不知道,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陈大年不说,她也不捅破。
陈大年从绸缎铺里拿出钱去给那个女人,她也是知道的。
现在把绸缎铺关了,安安静静的过自己的日子,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所以陈大年提出这个想法的时候,她非常赞同。
她在心里想,只要陈大年不提出来把那个小妖精带回家,其他的一切都好说。
“娘子,这几年我对不起你,以后咱们安安静静的过日子。”
陈大年的老婆心想,有他这句话,她也知足了。
陈大年再次出现在街上的时候,人们都说他老了好几岁,两鬓上好像出现了一些白发,再也没有了以前的意气风发。
顾不得理会别人的闲言碎语,他直接走到了锦之华。
恰好,顾如风和柳蓁两个人都在店里。
陈大年以为,他俩怎么着也得对自己冷嘲热讽一般,没想到,他俩的态度却让他很意外,比街上的那些人还要客气。
“顾如风,遇着你们,这是我的一个劫,”说完,他痛苦的摇了摇头,“不说这个了,我这次来就是想问问你们,能不能把我的绸缎铺,抵给你们。”
陈大年突然要把绸缎铺抵给他们,这是柳蓁和顾如风都没有想到的。
柳蓁心想,顾如风一个读书人,肯定对做买卖不精通,而自己刚来这里不久,也不知道这个铺子会值多少钱,这件事情还得麻烦顾大哥。
于是,她对着陈大年说:“你容我们商量一下,再给你回信,可好?”
“你是不知道这个铺子值多少钱,怕我坑了你吧,这样吧,咱们去找老顾,让他给个价,早点把这个事了了,我也好早点儿动身。”
顾如风被他说得莫名其妙,“陈老板,你要去哪里?”
陈大年苦涩的笑了笑,说:“我打算回老家了,种上几亩田,过个安静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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