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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洛水凉薄地开了口,他是来找乐子的,不是来逗乐子让别人瞧的。
桑红的心倏地拔凉拔凉的。
收敛扑扑直跳的心儿,让自己镇定下来,努力隔离秦洛水的气场,都得罪到这份儿上了,呀呀呸的,她怎么这么嘴贱!
桑红想着都想给自己两个嘴巴。
“怎么?玩不起?哪来的滚哪去,别坏了爷们兴致。”
秦洛水瞥见桑红小脸上的那抹失望,心里莫名有些烦躁,可是话已出口,由不得他反悔,罢了,反正他也不是什么好人,随便她怎么想,怎么看!
“红红,要不,你回吧,小丫头家家的,阿姨不为难——”王金花看到秦洛水阴阳怪气的脸色,有点为桑红担心。
“谁说了她能走的?”秦洛水寒声道。
桑红气结,当即连瞧他一下都不屑,清清嗓子就杠上了:“王姨,我爸说的事情,希望你考虑一下,今天我就坐这儿打了,让你看看我的诚意,就按他们说的规矩来。”
王金花刚刚那话不过是虚虚的客套,已经让秦洛水说得挂不住颜面,此刻瞧她表态高兴地拍了她的肩头:“小丫头倒是有魄力。”
“王姨,他们输得太惨,会不会影响你的生意?”
桑红貌似很为难地问,她必须弄清楚这女人是想让她输还是想让她赢,无论输赢,到什么程度才能让她满意。
这丫头总有语出惊人的本事,这不,又让人风中凌乱了。
张胖子装模作样地仰头瞅瞅炫亮的吊灯:“这牛怎么能在天上飞。”
“有人吹功了得呗!”秦洛水第一次觉得这个表弟深得他心。
“哎呀,真真笑死人了,秦少,这丫头还担心你输恼了砸我的场子,你亮个态度好了。”
王金花知道这秦少难缠,习惯了被人捧着,又厌恶虚伪的讨好,这个度啊,难把握,这丫头又出言消遣了他,更难收场,而真的让桑红输到脱衣服,以她的了解,绝无可能!
“牌品如人品,我也不是个输不起的,她是个丫头片子不知道话怎么说,你这赌场老油子也来挤兑我做什么?放开打好了,只是妹子输了不要哭鼻子求饶才好。”
秦洛水哂笑着不耐地表态。
桑红明朗一笑,大刺刺地迎着他的目光说:“好,那就这样定了,以一个小时为限,我也不去加什么衣服了;秦爷您也以一万块为底线,输了脱衣服好了;至于张总,我想王姨也不会想看你的那身肥肉,就用钱抵肉吧。”
轻轻巧巧的话搞得满座炸雷,王金花乐了,她拥住桑红大笑:“丫头,你真真是阿姨的解语花哪,要是能让王姨看到这秦少脱衣服,哈哈,什么事儿咱都好说。”
秦洛水清贵疏离的俊脸终于有了一抹裂痕,他挑眉看着桑红,她对他眨眨黑漆漆的眸子甜甜一笑,眼神中的狡黠让他的心痒痒的——这丫头够味儿,蹬鼻子上脸,调戏到他头上了。
只有胖子苦着脸嘟囔:“不带这么瞧不起人的,我不就是胖了点嘛。”某人显然忘记了他刚刚是怎样埋汰王姐身上的肥肉的。
明杠一千,胡牌一千,自mo两千,暗杠两千。
四个人在较量着牌技,出牌谨慎,牌局竟然出奇的平。
坐在桑红上家的莎莎特地跑出去加了两件衣服,底气自然硬了些,手气特好,后来就连着糊了三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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