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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被人押着带去检查身体,伤势自然无碍,当即就分别被关到了两个相邻的禁闭室。
临进门的瞬间,欧阳萌萌纠结良久,侧头对桑红说:“你倒是个敢作敢当的,栽在你手上也不亏,谢了!”
桑红眼角都不扫她,情绪灰暗,漠然道:“我活该,自作自受,被关这里一点也不屈。”
欧阳萌萌不解了,搞不清她这是在讽刺自己还是在自我反思。
身后关押她们的两名纠察队成员倒是笑了:“你们俩滚地上肉搏时脑子去哪了?现在倒是学会了相谦相让,晚啦。”
禁闭室黑魆魆的,压根儿就没有装灯,顶多五步见方,里边只有一张军用钢丝小床,墙上连小窗户都没有一个,只有厚厚的钢板门上留了一个递饭菜的小口。
等她们俩借着廊上的灯光看清里边的布局,就被分别推了进去,旋即就是关门落锁声。
桑红紧紧地抱着胳膊上边的裙子,自责极了。
——妈妈怎么可能会喜欢这样的她。
她知道自己聪明,一贯心思纯正,可这不代表她不懂歪门邪道、投机取巧,可以说,这种阴暗的本领,是她与生俱来的,只是她清楚什么是不好,所以那种念头一闪,一般就被她掐灭了。
今儿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让她情绪失控,先是骂人,后是打人,屡屡破规,前所未有的挫败感让她想哭。
新生活就要有新姿态,这段时间的颓废和茫然,是该反思一下了。
想到宋书煜那个让她欢喜让她哭的男人,心底的酸涩无助如水一样把她吞没。
从小到大,无论遇到什么样的难事,她都能想出办法来,可是如今,她想破了脑壳儿都想不出让这个男人想她念她的招数来。
她甚至连见他一面都不可得,他要是无心,为什么会对她说那样让她心儿砰砰跳得欢喜的话来;他要是有心,怎么就舍得丢了她一个人在陌生的城市的车站边游荡。
——两个人的距离太远了,远得她绝望到压根儿就不知道该怎么计算他们之间的距离。
如果这距离能够用速度来计算,她觉得恐怕要用上光年这个单位了;虽然她现在已经进入了可能接近他的体系,可是,这个体系盘根错节,他站在她连仰望都望不到的位置上。
不过,毕竟已经介入到他的轨道上,那就有机会,她会用尽一切心思去寻找或者创造那些接近他的可能。
这样想通了,她把胳膊上的裙子小心地搭在床栏上,看看床栏边窄窄的墙,双手着地,一个轻踢,反身倒立,头下脚上地靠着正对着房门的那堵窄仄的墙上。
这是她习惯的反思方式,这样,眼泪就不会流出来了。
那边刘道义已经在向校长宋擎柱报告了。
“好在赶到的及时,事情没有复杂化,欧阳清槐老来得女,萌萌那丫头惯得不像话;新来的叫桑红的女孩子,倒是个拎得清的,被欺负了,还帮着圆谎。”
宋擎柱纳闷:“桑红——这名字有点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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