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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罗瑞尔只觉得自己的眼前闪过一道银芒,然后那个人类女孩就如同一条嗅到了血味的疯狗一样扑向了那只袭击他而被他丢出去的半媚精。
在格罗瑞尔看来她的战斗方式简直毫无章法,那是刀尖上舔血纯粹就是从何野兽厮杀中练出来的身手——糟糕到简直不能看。
她都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人而不是野兽吗?
媚精侧身闪过扑面而来的匕首,下一秒猎刀就欺近了她的脖子——作为一个女人,她最在乎的当然还是这张娇媚的脸,哦,也许还有那双勾魂的眼睛,当然,她觉得自己的脖子在某种程度上也是非常勾人的。
作为一个媚精和人类的混血,戴安娜对于自己迷人的部分了如指掌,也充分的理解如何使用这种简直就像是诸神赐予媚精的天赋。
但是面前这个野丫头就像是一条毫无克制的疯狗——丝毫不见一点作为女人的妩媚之处,从那头削短了的,半黑不红乱糟糟的头发,到那平板的身材,再到完全不讨人喜爱的表情,没有带着眼罩的那只眼睛完全像是被血丝布满了一样,红了眼。
她闪到一边,故意发出惊叫声,“哎呀,你这是做什么!”她故意将手放在唇上露出一副柔弱的,被惊吓到了的表情。明明正对这卡莉法,一双勾魂的狐狸似的眼睛扫向想拍门而上却发现门被自己砸坏了的美丽的蒽缪精灵。
她更加擅长暗杀和逃脱,对于这种像是疯狗一样完全不顾形象的狂乱的攻击方式并没有什么应付的欲|望——她更加想要那边那只蒽缪精灵。
那可是蒽缪精灵,不是随处可见的霍特|普矮精灵们。
她下意识的将面前这个没看头的小丫头的愤怒归结到了那边那只蒽缪精灵的身上——说句实话,她隔着五条街都能闻到他身上属于蒽缪精灵的清香味。
让她简直“食欲大增”。
卡莉法的身影只是在转折点短暂的停顿了一下,就在她企图借着身体的惯性把自己整个人丢出去的时候,旁边斜刺里冲出来的一股大力将她整个人都撞飞了出去,她撞在一边的空酒桶中,那些酒桶稀里哗啦的滚了一地。
“戴安娜,你他妈这是在干什么?”一个粗野的声音在旅店的门外响起,当他发现这个骚货又出去打野食了,照理来说“饿狼”不相互干涉成员非集结时期的所作所为。
但是罗文对这个女人刚跟自己睡过又迫不及待的出去打野食的行为简直就是怒火中烧。
卡莉法推开一个压着她空酒桶,咳了两口血又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眼罩松松垮垮的挂在脸上好像她再动一下就要从脸上掉下去了。
戴安娜舔了舔自己的手指,“罗文,你是不是管的太宽了?我找‘补品’玩玩也不行么?”对于媚精来说“补品”这个词可是有着各种让人想歪的含义的,她含情脉脉的望着一边把兜帽戴在头上的蒽缪精灵——这世上没有一个男人能抵御媚精的诱|惑,她是这样认为的,哪怕是以忠贞闻名的蒽缪精灵也一样,“蒽缪精灵,可是很‘补’的。”
她至始至终都没看一遍那个浑身绷紧,狼狈的,脏兮兮的,没有一点看头的小丫头——她甚至认为这丫头突如其来的发难完全是因为她同样对那只美丽的蒽缪精灵有所觊觎,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在她看到那只精灵的一瞬间。
她找到了比“*”跟能抓住人心的东西,突如其来的,无法预测的。
一种疯狂的想法瞬间占据了戴安娜所有的思维——要得到他。
媚精和精灵一样是永葆青春的,即使她们的寿命没有精灵那么长。
卡莉法满嘴的腥咸味,她擦了擦嘴角,抓紧了手里的刀——这是她第一次将手上这把龙牙刀□□,它划过空气的时候都带着一种让人觉得下意识绷紧身体的寒意。
戴安娜不耐烦的伸手卷了卷自己的秀发,“你到底在干什么?”她厌恶的瞥了一眼这个干瘪又不让人瞩目的独眼小丫头,“你看你自己的样子脏兮兮的丑样,那边那只蒽缪精灵正眼都不看你一眼——简直就像是苍蝇一样——我看你还是等你的胸|脯丰满一点,屁|股更翘一点再来考虑勾搭男人的事情吧。”
这话招来了还在店里看热闹的佣兵们的哄笑。
“你不记得?”
卡莉法喃喃的低语。
这话就如同丢进一团暗火中的丝绒一样丢进她的内心。
在所有人都以为这个小个子的丫头被羞辱到要哭出来的时候,她却抬起头来,用燃烧着怒火的独眼盯着面前的美艳女人,“你不记得?”
“记得什……”就在戴安娜终于极其不耐烦的将目光转移到了那个喃喃自语犹如疯子的小丫头的身上的时候,那一点点模糊的记忆终于浮现了出来,仅仅是一点点——面前的独眼女孩同四年多以前——还是五年前?——那个满脸血污的小身影重叠在了一起。
像是从坟地里爬出来的那样。
她以为她受了那么重的伤——颈骨都折了,哪怕是被伊芙琳纳瑞带走了,她也活不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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