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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
我站定脚步,抬眼看着酒吧门前那熟悉的四个字,从前的一幕幕从眼前划过,又想到今时今日,真是恍若一梦。
“……是,是洋子?”
黑暗中,有人叫我的名字,是刘姐。
我看着她,刘姐这个人虽然势利,但当初还算是帮过我,我冲她点点头,语气缓和了下来,“刘姐,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没有营业吗?”
刘姐看着我,眼神从最初的惊异,再到现在的惶恐,我知道她是想到了什么,不过,我不会去解释。
依然只问一句话,“里面是有人捣乱?”
或许是我的语气太过淡漠,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刘姐很快也将心里的惊惧收起,连连颤声对我说,“洋……洋子,是,是这样的,自从一个多月你离开悦心之后,东哥就天天来找麻烦。一直到现在,这酒吧也快经营不下去了……”
话到最后,刘姐的声音都哭了起来。
做酒吧这行的,或多或少,背后都有一个或者两个能靠得住的大树,可眼下,悦心酒吧变成这样,刘姐背后的人,是没有出手吗?
“带我去看看。”
迈步入了酒吧,入目就是一片的狼藉。还有酒吧里的服务员,都战战兢兢的被赶在一边,有的小声抽泣,有的连哭都不敢哭……边上站着几个光着脑袋的人,我粗略看了一眼,呵,都是熟人哪!
“东哥!”
我下场的时候,那些人也都看见了我,我迈步下去,“哒哒”的靴跟踩在狼藉的地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微妙气场……而我,是喜欢这种感觉的。
在东哥面前与他平起平坐,甚至是居高临下,我觉得心里畅快。
“哟!这可当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这三秋过去,洋子妹妹这是麻雀变凤凰了?”
东哥也早看见了我,嘴里叨一支烟,吊儿郎当靠在被砸坏的吧台旁,脚下全是酒水瓶子,他厚质的皮鞋也不怕被瓶渣子割坏,这是有钱烧的。
当然,我现在也缺钱。
抬脚将地上那些碎瓶子“哗啦”扫一边,我上前问他,“东哥,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在这里为难我刘姐?”
对于刘姐曾经给予我的一点点照顾,我还记在心中,我想还了她这份情。
顺便……东哥这个人,从前我惹不起,今天我惹死他!
我觉得自己也变了,变得那么高高在上,不可一世了。但这种感觉很美妙,我暂时不想去剖析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哼!为难她?我有为难她吗?我让她给我找个合心意的小姐,她都找不上……”
东哥愤愤大骂着,嘴里喷出的酒味喷了我一脸,我抬手擦了擦,看着东哥那一张龇起的大黄牙,我手往后一扬,紧接着往后狠狠一砸,我手里的小铁锤冲着他满嘴黄牙就砸了下去。
而这一切发生在电闪火石之间,甚至我变脸的速度,还没有我手中的铁锤去得更快。
我见东哥的阴笑,前一秒还挂在脸上,下一秒就惨叫了。
事出突然,他根本就没有预料到,甚至任何人都没有预料到,我说出手就出手了。
“唔!”
牙碎了,落在嘴里,东哥一瞬间愣住,又紧接着满嘴是血的疼得地上打滚。我一闪身,抬脚就向他身上狠狠踢了过去……一个多月的训练不是白训的,我知道自己这一脚踢出去意味着什么,但我踢了。
踢了他的双腿之间,他的身子弓成了一个虾米,呜呜的叫。
站在我身后的人也给吓呆了,刚刚给我手里递锤子里的小弟呆了呆,说,“丁姐,燕少说了,不要出人命。”
“我知道。”
我抹了把袖子,袖子上还有被这个东哥喷的阵阵酒气,索性直接就脱了外衣扔了下来,深秋了,我穿的高腰的羊毛衫,贴身的设计,将我姣好的身段显露无疑。
这一瞬间,我听到了身后有人抽气的声音,我懒得理。这时候了,还有什么可理的?
抬脚上前,尖尖的鞋尖照着东哥的脸就踩了下去。东哥“呜呜”乱叫,好像很凶狠的样子,不过我觉得很解气。
我说,“东哥,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找刘姐的麻烦了吧?”
我是从悦心酒吧里出去的啊,我自然要护着这里了,是吧?
纯情不常有,学坏很简单……我眼下这一身的狠劲,要是走出这间酒吧,估计也会吓坏街上的对对情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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