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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魑魅魍魉”大家都听说过,是几种鬼怪,别的且不提,这山魅也算是一种山妖,平时在深山老林活动。
据说山魅是女人的怨气化成的,以美貌著称,人们说人有吸引力,总说“魅力”,就是从山魅这里引申来的。
关于山魅,我三舅姥爷还给我讲过一个故事。
说一个樵夫有一天在山上遇上了雨,躲完了雨天就晚了,深一脚浅一脚就往家里走,结果到了山下,发现这里淹出了一道水沟。
他刚把裤腿子挽起来,想趟过去,忽然看见旁边有个女人,正掩面抽泣。
这荒山野岭出现个女人,看着怪可怜,樵夫就搭话,问她为什么哭。
那女的说她嫁到了山上,受不了公婆虐待,想逃回娘家,谁知道遇上了雨,她那小脚也过不去。
樵夫动了恻隐之心,说不打紧,我背着你过河吧。
那女的别提多高兴了,一转脸,是个特别美艳的脸。
等着女的上了樵夫身上,樵夫就闻到了一股子很香的味道,心里也挺紧张,而那女的温言软语,还给他擦汗什么的,樵夫怎么说也是个男的,哪儿受得了这种撩拨。但再一寻思,家里老婆还带着孩子等他回家呢,于是赶紧就把心神正了正,低头去看水面转移注意力。
结果他一看水面,吓得差点没一声嚎出来——只见水面上,倒影出他自己背后,背着个黑魆魆的东西。
那东西什么都像,就是不像人。
樵夫吓得就想把那女的给扔下来,结果这就发现,那女的猛地一下就变沉了,把自己压的抬不起头来,像是要把他给压水里去。
樵夫眼瞅就快哭出来了,可说也巧,对面有人就喊他,怎么身上背着那么大个板子?
而他身上的东西一听“板子”俩字,瞬间就没那么沉了,像是破了某种邪法一样。
樵夫这才缓过劲儿来,回头一看身上的东西,吓得一屁股就坐在了水里——只见那怎么是女的呢,分明是个棺材板子。上头还有金漆大“寿”字呢!
三舅姥爷说,那个女的就是山魅,是吃人的。也幸亏那樵夫没有邪念——只要人没有邪念,邪祟就迷不了人的眼,还拿这个故事教育我,色字头上一把刀。
真要是山魅,那我们为什么遇上鬼打墙也就有原因了。
因为山魅还有一个能耐——摆迷魂阵。
普通的小山魅,也就是鬼打墙的水平,童男子一泡尿下去,再骂几句大街就行了,但越厉害的山魅,摆出来的阵法也就越强。
眼下连我们都让迷魂阵给迷了,可见这个山里的山魅,搞不好还是个至尊王者。
不厉害,也吃不了这么多的人气。
那些徒步大学生们一听这个,吓的脸都白了,一个小姑娘当时就哭出来了:“那……咱们还走的出去吗?”
另一个小姑娘也直哆嗦:“我想回家,我想我妈……我以后再也不来徒步了……”
其他的大学生们,也都露出了心有戚戚然的表情,有几个比较滑头的,已经看出来了我们不是普通的职业,直奔着我们这边靠:“哥,你们这么有经验,要是可以的话,你们上哪儿,我们就跟到哪儿!”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当然愿意救人涨功德了,刚要答应,忽然一个戴眼镜的男大学生就阴阳怪气的说道:“你们是不是傻,咱们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竟然还听这些乡巴佬胡说八道,讲点什么封建糟粕。”
我回头一看,那个男大学生虽然人瘦瘦的,但鼻梁骨中间有一道突兀的凸起,这叫孤鼻,表示这个人一意孤行,听不进去别人意见,比较固执己见。
而这个人的印堂——黑气压赤红光,这是要有血光之灾啊!
一个女大学生低声说道:“大权,可是眼下咱们确实遇上了鬼打墙,罗贵民和张八也消失了……”
被称为大权的男大学生一撇鲶鱼嘴,一根食指就把眼镜顶上去了:“罗贵民本来就是个二愣子,走错路不正常?张八磨磨蹭蹭的,也不是第一次掉队,更别说鬼打墙了——《走近科学》都解释过,这都是幻觉,也叫集体癔症,你们能不能重视一下理论知识?”
说着白了我们一眼,还冷嘲热讽的来了一句:“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
妈耶,好一个集体癔症,感情这还是个理论工作者,得了,我这没学历的也不敢多说话——你也叫不醒装睡的人。
而剩下几个大学生听见他这么一说,大眼瞪小眼的,也有点松动:“难道真是集体幻觉……”
怎么呢?难道是因为你们集体阖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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