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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来晚了……
送上迟到的祝福!祝暴笑痴和七MM新婚快乐,早生贵子,执手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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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少景十三年,五月初六,夜,反真楼
反真楼的面积并不大,一方院子中,当面是三层小楼,两侧各有两间静室,都分作内外间,平日里,想要听琴的客人就在内间休息,欣赏外间琴师的演奏。
会在静室中演奏的,都是反真楼雇用的琴师,而对一些特别重要,又或者特别得老板青眼的客人,则会被请入小楼,坐在第二层的琴室内,由段法旷亲自弹奏,至于第三层,那是段法旷起居之所,等闲是不会带人上去的。
……裹在黑衣里面,云冲波鬼鬼祟祟的从后面爬上三楼,用一根很细的金属丝小心翼翼的拨开窗户,溜进了房间。
(到目前为止,都很顺利啊……)
打量室内摆设,真是简单异常,一方琴案,一张书几,沿南墙处摆着两排书架,上面陈列的倒有一多半是琴盒,靠北边被隔出了一个房间,那自然是段法旷的卧室。
(栽赃陷害……唔,这倒是生平头一遭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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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入室,云冲波所为非奸非盗,而是为了“陷害”。
今天上午,花胜荣一脸正气的找他谈话,表示说现在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交给谁做他都没法放心。
“但如果是贤侄你的话,那就……”
“不要浪费时间,重点,直接说重点。”
讪讪的笑着,花胜荣告诉云冲波,其实呢,也不是什么特别大不了的事情。
“就是要请你去个地方,在床下塞件血衣。”
“……你到底在说啥?”
好不容易才给云冲波解释清楚:因为千门一位年轻业务员袁天心的口误,原本安排好要挑拨何孟两家讼斗的手段,被错误导向了一个没有任何油水可榨的老琴师的身上,所以,现在就需要用超常规的手段来拨乱反正。
“这里呢,有一件旧衣服,是那段老头的,他经常穿,很多人都认得。昨天送去洗,被我们偷换了出来。”
得意展开,上面已经抹的鲜血淋漓,就算是穿上这衣服杀了头猪,也不外如此了。
“我们已经打听过了,今晚有人请段老头出门弹琴,你夜间过去,把这血衣藏到他床下,再顺便把这个东西也包进去。”
变戏法般,花胜荣又掏出一块玉佩,递给云冲波。
“这个呢,是孟蜀孟大爷的,你看,这儿还有名字呢。你把它和血衣一起藏起来,包那老头百口莫辩。”
“哦?”
接过来打量一下,见是上好的羊脂玉,中间刻了一个“孟”字,周围精雕出一条大蛇,首尾成环,云冲波倒是有点奇怪,云纹寿纹见的都多了,蛇纹倒是第一次见。
“这个啊,因为那家伙自号就是大蛇啊。”
这个诨号的由头说来话长,那孟蜀原是有名的花国进士,最好交流僧道,研习诸般密法,他初学得是李笠翁一脉的养龟法,自少年时便养得好大龟,后来又学得密宗龟蛇交汇法,觉得自己更上层楼,已非龟境可以形容,于是自号“大蛇”,以示超凡脱俗,与众不同。
“不过,我说,这种贴身的东西你那里搞来的?不要玩太大啊。”
“放心,这家伙绝对没胆量拿这块玉作文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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