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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丞相是个聪明人,怎么可能会看不明白呢,既然本皇子能够出现在这里……”萧逸勾起唇角,一字一句的继续开口,“自然是做足了准备,送你们一起上路。”
随着话音落下,萧逸身后的几个暗卫立刻抬起袖箭,对准了江岁宁和沈宴西他们。
沈宴西迅速闪身站在了江岁宁身前。
裴照之猛然一怔,不可思议的开口:“四皇子你疯了吗,下官可是朝廷命官,沈大人更是高居丞相之位,你竟然想要在刑部杀了我们?”
袖箭箭头闪烁着寒光,在昏暗的烛光下透着一股淡淡的青色,显然箭头上都被涂了毒。
这暗室之中地方并不大,萧逸他们又堵住了出口处的密道,这种情况下,纵使有好功夫也难以施展开来,压根就是中捉鳖。
萧逸看着几人,目光里面的凉意和笑意混杂在一处,像是瞄准猎物的毒蛇,让人心头生寒。
“本皇子等了这么久,如果只是杀了一个冯益民的话,岂不是太不划算了些。而且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当年的真相,那想来定然是会咬着那件事情不放,本皇子又何必留下后患。”
“萧逸,你可要想清楚了,若是你敢动手的话,这件事情可比当年之事更加严重。而且我们死在刑部,皇上必然会下令彻查,到时候你可未必能够全身而退。”
沈宴西语气威胁,目光警告。
“这种不顾后果的莽夫所为,你真的就不怕吗?”
“怕,当然怕,本皇子可害怕的紧呢!”萧逸视线锁定在了江岁宁的身上,“只不过,这是你们逼我的。”
若是可以,他当然希望能够拉拢沈宴西为自己所用,但是因着江岁宁的存在,他清楚这件事情已经绝无可能。而沈宴西此人,一旦站在了敌对面,那可实在是一个让人忧心和头疼的存在。
还有江岁宁,她也绝非善茬,自己害死了她父亲,她就算现在隐忍不发,之后一旦找到机会,也绝对不会放过他。
至于裴照之,又臭又硬的死心眼,之前就咬着城郊一案死不松口,受了伤也不肯放弃,如今也是一样,那叫一个严防死守,生怕冯益民出一点事情没了人证。
这三个人,实在是令他头疼。
所以,虽然一开始的时候,他的确只是想要除掉冯益民,可是后来他想明白了,既然都要动手,与其留下后患,倒不如冒些险一劳永逸。
“说起来,还真是老天爷都在帮我,今夜这密道,简直就是为你们量身准备的最好丧命所。”萧逸语气里透着丝丝兴奋。
江岁宁瞧着对方,尽量稳住语气道:“四皇子,若是我们死在了这密道之中,而你今夜又恰好出现在刑部,皇上不可能不疑心。贵妃娘娘那边才刚刚背上重大嫌疑,这个时候你若是再引起皇上的猜忌,对你可没有任何好处。”
“江女官这话说的不够真实。”萧逸挑眉摇头,“你是个聪明人,应该已经看出来了,就算没有今夜的事情,单单是皇后中毒一事,已经足够让父皇对我们母子二人生出芥蒂了。”
江岁宁道:“既然如此,四皇子你又何必还要加剧这芥蒂。”
萧逸眸光暗了暗,笑道:“自然是因为……本皇子已经等的够久了。”
“呵。”沈宴西忽得一笑,目光里流露出讥讽,“四皇子还真是不爱说实话,不是等的够久,而是你觉得,你手里面握的东西已经足够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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