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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情绪揉在一起,很容易暴躁,直接迁怒到宫池奕身上,对方打过来的电话他全部挂掉,最后直接给拉黑了。
宫池奕在那头皱着眉,不可置信的听着里边重复说“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就知道被拉黑了。
“这么幼稚?”池公子悠悠的评价了一句。
从下午到傍晚,那辆车就一直停在那儿没挪动过。
而想看到的人也从始至终没出来过。
“笃笃笃!”车窗户被敲响。
聿峥朝外瞥了一眼,宫池奕正举着伞拧着眉看着他,隔着玻璃动着嘴,声音微乎其微。
他在骂人:“你是不是脑子灌水泥了?晚上九点的任务,你想在这儿怼到天亮?”
宫池奕是真怕他把正事给忘了,电话又打不通,只好找过来了。
煞费苦心,还真是看见他的车了。
车里的男人压根不屑于给这个破坏他人生幸福的“罪魁祸首”开车门,而是视而不见的直接启动引擎走人。
他知道时间,距离九点还有二十五分零八秒。
后视镜里,宫池奕对着远去的车恨得牙痒痒,又什么办法都没有,又顶着雨转身快步回到车上。
受罪是受罪了点,只要聿峥今晚没耽误正事,还是值的。
一连夜的雨,仓城整个夜空都是朦朦胧胧的。
宫池奕本该去荣京陪着老婆,但是要第一时间知道聿峥今晚回来得到的消息,只好在聿峥住的公寓等着。
说起来,聿峥回来时的确听狼狈。
宫池奕还吓了一跳,“你受伤了?”
聿峥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雨水从他纤长浓密的睫毛落下,身上也是湿哒哒的,他却像没什么知觉一样,慢条斯理的去倒了一杯水,不急着换衣服。
宫池奕看不下去了,“我不急着知道结果,你先换衣服、洗澡,行吧?”
聿峥又看了他一眼,然后牛头不对马嘴的问了一句:“不过去陪顾吻安?”
宫池奕吸了一口气,舌尖顶着嘴唇,看了几步远处的男人一会儿,有那么点愧疚了。
“我说,北云晚走了,你不用搞得像个木头一样没知觉、没痛觉吧?有伤就处理,冷就换衣服,我不急。”
他算是看出来了,聿峥应该没有受伤,但是他现在真的跟行尸走肉有点像,不急不躁的,其实是没什么追求目标,空洞了。
聿峥总算是闲适的迈着步子去了浴室。
再出来时一身清爽,但是五官之间的冰冷丝毫也没有变过。
那一整晚,聿峥都是一个表情,看起来也一点点睡意都没有。
要说他什么时候忽然活过来、有力气了,是宫池奕看他接了个电话。
刚看到来电显示,聿峥脸色就变了,立刻接通,“你在哪?”
晚晚的航班折回来了,但中途还发生了别的事,所以她才决定打这个电话。
她听得出来,他声音里有着急迫,昨晚冷哼哼的对着她说那些话她都急着,但是现在不用他挽留,反而是她必须主动要找他了。
晚晚才从机场出来,路上又因为不舒服而中途休息,只能换车。
但她说:“酒店。”
聿峥一听就知道在敷衍他,她自己有公寓,去酒店干什么?
“你自己说,还是我去找?”他的语气显得又不高兴了。
找她也不过是朵花几分钟而已,他现在正愁没心情、没事做。
人在失而复得的时候可能都这么个情绪,想迫不及待、真真切切的看到,百分之百确定她到底是不是改主意了。
晚晚捏着电话,语调清清淡淡又带点高傲,“聿峥,你最好别动不动就凶我。”
她现在有资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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