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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啊,张大人年龄都那么大了,您就算是薅羊毛,也不能可着他一个人薅啊,万一他哪一天猝死了,您怎么办呢?”
听到这情真意切的劝说后,朱拓沉默了。
“拿奏章来!”
朱拓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批阅了几份奏章,然后看向吕青,问道:“今天要不先到这里吧?”
“大王,您才看了五篇,还有两百多篇呢。”吕青面无表情的说道。
闻言,朱拓脸色变得十分肃穆,说道:“不是我不想看,今天还有要紧的事情。我要去接见那些被抓的土司首领,劝说他们归降大明。”
听到这话,吕青迟疑了:“大王,您莫非是不想批阅奏章?”
朱拓义正言辞道:“胡说,本王岂是这样的人?事有轻重缓解,南方的土司是大患,你现在去牢里把那些土司带过来。”
“是。”吕青应道。
朱元璋完完全全没有想到,他所看到的和听到的完全不一样。
他看到的是朱拓嚣张跋扈、目无王法、胡作非为。
可是在岭南百姓口中,朱拓爱民如子、身体力行,宁愿自己受苦受难,也不愿让百姓遭受一点苦难。
实在是很难将这两种形象放在一起啊。
谈到朱拓,那人的话匣子打开了,说道:“大王不光是让百姓吃得饱穿得暖,还带领官兵们剿灭岭南的土匪。”
“现在的岭南啊,百姓夜不闭户,路不拾遗。”
“可是我听说,他许给土匪高官厚禄……”朱元璋道。
“这也是谣言啊。”那人一脸敬仰,朱拓在他心中无比的伟岸,叹道:“那些流寇土匪朝不保夕,要不是为了活命,谁愿意当土匪呢?大王亲力亲为的垦荒,将田地分给那些流寇土匪,也不计较他们从前的罪责,然后他们就全下山当百姓了。”
“南面的土司呢?”朱元璋又问道:“我听说,岭南从前经常受到土司侵扰,朝廷又无力剿匪,凭岭南的能力恐怕很难镇压吧?”
那壮士笑了,说道:“谁说不是呢?从前土司来袭时,犹如蝗虫过境,粮食、女人、牛羊全部抢光。土司走后,岭南哀嚎遍野,上吊自杀者不计其数。”
“那时候的大王,只有十四岁吧?要是在寻常人家,可能也就是个放牛娃。”壮士感慨道:“我从前有幸参加民兵训练,跟随着大王一同作战。”
“十四岁的大王啊,举起大刀都有些吃力。可大王却带着五千将士,不惧生死,率先冲入两万多敌军中作战。”
“当时将士们都震惊了,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嗷嗷的向前冲。我们只有五千人,还都是才训练三个月的新兵,愣是冲垮了两万人的土司军队。”
“一战,奠定了岭南军队的绝对优势。从此之后,岭南的军队压着土司打,再也不受土司的侵袭了。”
朱元璋已经呆住了。
李文忠也没有想到,朱拓竟然如此勇猛。
这一刻,他们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久经沙场的两人知道,战争不是儿戏,更是血与火的较量,一着不慎,就会战死疆场。
所以大部分的主帅,为了安全起见,都是坐镇后方调度。
可谁能想到,一个年仅十四岁的主帅,不但不害怕战争,甚至率先冲杀。
这是何等的勇气?
想想朱拓,独身一人来到内忧外患的岭南,付出了多大努力,才将岭南治理成这个样子?
这是他朱元璋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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