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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容是第一次穿得那么讲究,觉得自己像古装剧里皇后那样浮夸华丽,衣料丝滑如羽衣,穿多了也不觉得热,只是太多层勒得点有呼吸不顺。
季明夷让温容坐下,手搭在肩与镜中美人对视,温容本就生得白,自然不用朴粉,季明夷打开匣子取出粉黛,绕到她身侧,微微抬起下巴为她描眉,深情而专注。
温容浑身不自在,眼珠子时不时与他专注的目光对上,最终是挨不住尴尬,动了几下后开口问道:“你你怎么会这些玩意儿?”
季明夷停下动作,轻轻嘘声,耐心道:“乖,别乱动。”
于是乎温容仰着头不敢乱动。
季明夷又开口道:“这是我娘教我的,她说这是夫妻间的闺房乐趣,可增进感情,那时不明白有何乐趣可言,现在倒是庆幸当初被我娘逼着学这门手艺,她总说我生得太焖,若不学些讨巧的东西,将来必会被媳妇嫌弃。”
果然还是当娘的明白孩子,如果不是发生这些事情,温容是一辈子将季明夷俸在神龛上,不敢有任何旖旎之心。
若是普通人家的女儿,走在大街上定不会靠近季明夷这类人,他总板着一张死人脸,活像欠他几万两黄金,话又少得可怜,心理想什么全靠人猜,不是他养的小太监也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只有像温容这类实在闲得蛋疼,才有心思去理解他。
季明夷看她不断眨着眼,似乎是有很多话想说,于是他描完半边眉后停下动作:“想问什么?”
“没有”温容一噎,乾笑着:“你继续。”
季明夷开始描另侧眉毛,神情淡淡看不出喜怒,满是无奈说道:“我不会害你,用不着那么紧张。”
温容回道:“我这不是紧张,是敬重。”
对于温容的回答,季明夷不信,他自顾自说道:“太拘谨,你可以对我随便一点。”
温容:
“怎么个随便法?”温容实在想不出要怎么随便对待季明夷,自相处以来就是拿季明夷当长辈尊敬,若是让她随便,好比在亲人脸上搧个巴掌,此为大逆不道。
“譬如”显然季明夷也不晓得随便的定义,沉默好会才迟迟说道:“你也可以像骂他们一样骂我。”
温容:
“那是他们混帐该骂,你又不混帐,我要怎么骂你?”
季明夷小指抹了胭脂涂上粉唇:“随便都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不会介意。”
温容狐疑道:“真的?”
“嗯。”季明夷点头。
“那我想出去。”生怕季明夷误会,她赶忙补几句:“我想带你去看惊喜,绝对不是想逃,然后”
温容解释好长一串,只希望季明夷不要误会,不料此举更像欲盖弥彰,越描越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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