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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北京突然抓起挂在摩托旁边的头盔,向离他约两米远的赵山河的头部重重地掷了过去!
赵山河等人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一代宗师风范的小北京,会突然对赵山河下手,而且用的还是“暗器”!精神正高度集中的赵山河顿时手忙脚乱,下意识地伸手架开了砸来的头盔,门户大开。
小北京掷头盔是虚招,实际上他是想分散赵山河的注意力。当赵山河胡乱招架迎来的头盔时,小北京朝着赵山河的小腹一脚踹了过去。小北京这一脚是“踹”的,不是“踢”的——他知道,如果踢的话,很难一脚把多年习武的赵山河踢倒;而“踹”虽然很难把赵山河击伤,却可以将其击倒。
果然,小北京这一脚狠狠地踹在了赵山河的小腹上,把赵山河蹬飞出去两三米。
一脚踹完,小北京回头转身推起摩托车就跑,助跑几步飞身上车加满油门,在“轰轰”的发动机轰鸣声中绝尘而去。小北京一开始就知道,进了饭店以后可能有危险,所以他连摩托车的火都没熄。
饭店门口只留下了捂着肚子的赵山河、鼻青脸肿的陈卫东,以及目瞪口呆还没反应过来刚才是怎么回事儿的赵山河的三个小兄弟。
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能看见小北京的摩托车冒出的白烟了。
事后有人调侃小北京说:“申爷,踢一脚就跑可不是你的风格啊!”
“我和他单挑前,又没约定几局决胜负或者不准用什么其他的家伙。我只一脚就把他踹飞了,我赢了。赢了我当然就走了。”
等小北京风驰电掣般骑摩托车回到旅馆时,厨师还没把三扁瓜等人的饭菜热好。他从去青原鹿到回饭店,也就用了15分钟。路上大概用了8分钟,连说带打用了7分钟。
第二天,酒醒以后的赵红兵和刘海柱知道了前天晚上的事。“我看,陈卫东等人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他未必知道小申是谁,但是他肯定知道三扁瓜是你的兄弟。”赵红兵说。“嗯,估计这架还得继续打下去。这事儿没你们哥俩的事儿,我自己就能收拾陈卫东。”刘海柱说。
“刘哥,你的事儿就是我们的事儿。”小北京说得很诚恳。
“以前在号子里的时候,我成天收拾陈卫东,他最怕的就是我。”刘海柱说话的时候依然冷峻。
“不管怎么说,那也是以前了。现在没听三扁瓜说吗,陈卫东的表弟带着几个小混子,成天帮着陈卫东打架。你不得不防。”
“那你说我怎么防?我修车的摊儿是不是也不用出了?听‘蝲蝲蛄’叫唤我还不种庄稼了?”刘海柱无论对谁说话都是那么强横,赵红兵等人都知道他这人面冷心热,早就习惯了。
“我倒不是这个意思。总之,如果到时候你遇上了什么事儿,别忘了通知我们一声。”赵红兵说。刘海柱没说话,轻轻地拍了拍赵红兵的肩膀,走了出去。刘海柱那被山羊胡子遮住的嘴角,还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这个微笑,是他对赵红兵和小北京所表现出来的义气发自内心的真情流露。刘海柱说得没错,陈卫东的确是怕他。但是有人不怕他,那就是赵山河。
今天的赵山河等人,恰如两三年前的赵红兵等人,初出茅庐,不知畏惧为何物,鹰隼试翼,风尘吸张。
赵山河和赵红兵的不同之处在于:赵红兵是因为不畏其他混子的欺负而在不经意间成名,赵山河则是一心想灭掉市区所有大混子,然后在江湖上扬名立万。两人的出发点不一样。
据说,在小北京从青原鹿离开的几天后,赵山河曾经和陈卫东有如下对话:
“哥,你能不能查出那天晚上是谁踹了我?这仇我非报不可。”赵山河说。
“是谁我不知道,但肯定是刘海柱的兄弟或者是朋友!”陈卫东说。
“那咱们就去找刘海柱!”赵山河初生牛犊。
“慎重点。上了点岁数的混子,谁不知道刘海柱是出了名的打架不要命?”
“打架不要命怎么了?我们也打架不要命,怕他干吗?”
“兄弟,刘海柱混社会那会儿你还小,他以前那些事儿你都不知道。”
“哥,你把他说得那么牛逼,他现在不就是个修自行车的吗?他如果真那么牛逼,他还能去修自行车?”
“那你是什么意思?”
“找刘海柱去!收拾他!不把他收拾了以后怎么混?我就不信我打不过他!”赵山河是下定决心要和刘海柱斗上一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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