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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文轩眸光暗了暗,目光地瞧了她半响,良久后说道:“郡主,你稍等,在下去和母亲说一声。”
白凝霺拧着眉望着他的背影。
她总觉得陆文轩刚才的眸光好似有千言万语一般,沉沉地压在她心头,让她喘不过气来。
陆文轩先前每次看她的目光都像在透过她思念谁一样,但是这次她没有这种感觉。
胡思乱想之际,陆文轩走出屋子,冲她笑了笑:“母亲请你进去。”
白凝霺微微颔首,和他一前一后走进了屋子。
她走进去便见一身灰蓝色僧帽缁衣的惠安长公主正坐在主位,手中拿着一串佛珠,口中念念有词。杏目柳叶眉,常年礼佛、不见天日的缘故,导致她皮肤冷白。
她压下心中莫名涌起的熟悉感,福了福身:“见过长公主殿下。”
惠安听了,手中动作一顿,抬眸瞧着白凝霺,眸底忍不住浮起一片水雾。许久后,她笑道:“不必多礼,坐吧。”
白凝霺环顾四周,捡了一个右下方的座位坐下。陆文轩见此,就坐在了她的对面。
惠安瞧着她的眸光似喜似忧,唇瓣颤抖,千言万语道嘴边却只吐出了两个字:“瑟瑟……”
她的瑟瑟,她的女儿,她终于找到了她。
白凝霺眉头轻蹙,疑惑地看向惠安长公主。
瑟瑟?
陆文轩看出了她的疑惑,掩袖轻咳了一声,说道:“郡主,我想冒昧地问你几个问题。”
白凝霺点了点头。
“郡主,你被抱回霍府的时候是几月份?”
“崔婆婆说是十月底的样子。”
陆文轩眸底亮了几分,又问:“崔婆婆还有没有提过关于你身世别的情况?”
白凝霺皱了皱眉,说道:“崔婆婆说,当时裹着我的小锦被看起来只有福贵人家才用的起。”
“锦被上是什么绣花?”惠安突然开口问道,眸光灼灼,“是不是有绣了什么字?”
白凝霺在她期许的目光下缓缓说道:“殿下,那个锦被上绣了一个‘瑟’字。”
“啪嗒”。
惠安手中的佛珠掉落在地,站起身走到白凝霺面前,搂住她哭道:“瑟瑟,娘的瑟瑟,娘终于找到你了……”
白凝霺听着她的哭声,鼻头莫名有些酸涩,但依旧推开她,错开小半步道:“殿下,你……”
是不是认错人了?
“母亲,”陆文轩上前拉开惠安长公主,说道:“你吓到妹妹了。”
又看向白凝霺,摸了摸她的脑袋,眸底含泪:“郡主,你本名陆锦瑟,是当朝惠安长公主的亲生女儿,我的亲妹妹。”
小凝霺:亲过了就是我的人~
少年楚澈:嗯,是你的,一直是你的。
后来
白凝霺崴脚碰瓷:你抱了我,要对我负责!
楚澈:嗯,负责,一定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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