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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的时候,来到一个很繁华的镇上。
因为过了这个镇,后面会有很长的一段山路要走,所以,卞惊寒让大家在镇上投店住一宿,天亮再出发。
马车在一家叫“仙居屋”的客栈停下,大家下车,管深先去定厢房。
总共定了五间房,卞惊寒一间,管深跟薛富一间,两个车夫一间,流云一间,弦音一间。
弦音心想,还好还好,没让她跟流云共一间,但是,各自回房的时候,她一个回头,还是看到了流云眼底一掠而过的暗芒。
她心里咯噔一下。
尼玛,不会晚上对她不利吧?
晚膳是按照卞惊寒的吩咐,小二直接给送至每个厢房里来的。
因为想着流云进门前眼底的那一道寒芒,弦音胃口都没有,扒拉了几口就没吃了,心里越想越害怕。
这可不像是在现代,在这里,杀个人就像是踩死只蚂蚁一般稀松平常,关键是流云肯定武功高强,想让她悄无声息地嗝屁那简直易如反掌。
怎么办?
她越想越觉得不安全。
可也实在想不到什么万无一失的好对策。
就算是将门闩栓好,就算是拿把剪刀放枕头下,那也只能是防防普通人,她清楚得很,对于会武功的人来说,那些根本没卵用。
想来想去,似乎只剩一个办法了。
起身出门,来到卞惊寒的厢房外,抬手叩门。
“进来。”男人低沉的声音透门而出。
她怔了怔,门没拴?
试着推了推,果然开了,管深竟然在,似是正在跟卞惊寒说着什么,卞惊寒长身玉立在窗口,他毕恭毕敬站后边。
两人回头,见是她,都愣了一下。
“有事?”卞惊寒问。
“嗯,”弦音点点头,返身将门关上,再走到两人近前,用并不大的声音道:“我就是来问问王爷,我可不可以今夜和管家大人以及薛大哥他们一间厢房睡,我打地铺就可以。。。。。。”
“为何?”卞惊寒当即脸色就不大好了。
“因为。。。。。。我觉得经过白日那一事,流云肯定对我怀恨在心,若是夜里伺机报复怎么办?我一个小孩子,既没武功,又没力气,到时候铁定死翘翘,你们也不想明天一大早起来给我收尸吧?”弦音说得可怜巴巴。
卞惊寒:“。。。。。。”
管深:“。。。。。。”
“聂弦音,你是不是这里有毛病啊?”卞惊寒伸出手指点了点弦音的小脑袋,弦音的头被他点得一偏。
“你说你,既没钱,又没权,更没有什么身份,还只是个小毛孩,人家做什么要害你?你是她仇人吗?本王看你是白日诬陷她了,所以才会心虚成那样。”
这次轮到弦音无语了。
尼玛!
“好。。。。。。我说她是坏人,你们不信是吧?不信拉倒。。。。。。”
气得不行,弦音话都说不利索了,“撇开这个问题不谈,我就是想跟管家他们一间打个地铺。。。。。。”
“不行!”她的话还未说完,就直接被卞惊寒打断,“男女共处一室,成何体统?”
“我还只是个孩子,又没有男女大防。。。。。。”弦音据理力争,却是再一次被卞惊寒沉声将话接了过来:“不行就是不行!”
无语。
弦音扭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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