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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炉里有半截没有燃完的香,倒是能当笔,如果有纸就好了,就可以写个字条想办法塞给秦义,可是根本就没有凑手的纸。
又不能变回本身的样子,且不说这么多人在门口,她不能上演鬼剧,变大她也没有衣服啊,而且,变回本身,小弦音又得失踪,又得引起各种纠复。
实在没有办法,见香炉里香灰很多,她心一横,一手抓了一把,也出了门。
外面两人打得如火如荼、难分难舍,看样子,两人都没讨到好,秦义的一只袖子都没了,卞惊寒的袍角也破了,从两人的闷哼声和脸色来看,也不难看出,两人皆受了不轻的内伤。
“李姑娘,王爷受伤在身,这般打斗真的没事吗?李姑娘武功高强,怎么不去阻止二人?”
并未立即贸然上前,弦音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李襄韵身上。
毕竟这个女人会武功,知道如何保护自己,而且,于卞惊寒而言,也是最重要的人,在竞拍台上,会第一时间去救她,此时自是也不会伤到她,她去阻止,最合适不过。
李襄韵摇摇头,也未看她,目光依旧落在打斗的两人身上,只轻叹地道了句:“阻止不了。”
她要如何阻止?
她太了解这个男人,他要做的事,谁能阻止得了,如果能轻易阻止,他就不会轻易出手。
今日的他很反常,似是在隐忍,又似是在喷薄着巨大的怒气,这样的他,她也不敢惹。
见李襄韵如此,弦音也不好再多说什么,管深她更加不能指望,毕竟,同她一样,管深只是一个下人,李襄韵都不敢做的事,他更加不敢。
别无他法了,只能自己来了。
弦音闭眼,深呼吸,睁开双眼的下一瞬,直直朝打斗的两人跑过去。
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打斗的两人身上,等她进入视线,发现她举措的时候,她已快跑至两人近前。
李襄韵和管深大骇,特别是管深,刚准备喊她回来,就见她已停了步子。
弦音自是不会再近前,她虽不会武功,却也深知这两个男人不是普通的打架,而是高手过招,贸然上前,只会被伤,所以,在离两人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她陡然刹住脚步,然后,对着两人扬手一抛。
香灰瞬时弥漫纷扬。
一手抛出再一手,弦音用了大力,又加上正好风向朝他们那边,香灰正好将二人笼罩,如春日的细雨绵绵,又如冬日的细雪纷扬。
世界戛然静了。
两人同时停了下来。
不对,没静,是除了两人的咳嗽声之外,一切静了。
香灰洋洋洒洒中,弦音清楚地看到,香灰落在两个男人发上、脸上、衣上,将原本就狼狈的两人搞得更加的灰头土面,也清楚地看到,两个男人由懵逼,到震惊,再到愤然的表情,眸光如刀,两人齐齐看向她。
弦音呼吸一滞,本来想好的说辞全都忘到了脑后。
视线所及之处,正好看到有个装扮似双鹿堂的人走到他们原本的那间厢房门口,似是正在问管深和李襄韵问题,她蓦地想起什么,心念一动,连忙扬手指向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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