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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如此,他宁愿逃去他州和其他绿林道上的人厮杀,也不想面对这凶人。
“长留山?投名状?”
杨狱拧着眉头,却是猜测这长留山只怕和怜生教有着联系。
将自己纳入投名状,只怕是因为自己破坏了他们图谋黑山的计划?
还是说,也是因为那道果?
心中念头闪着,他再度发问:
“长留山不过一地山匪,你们连朝廷都不怕,为何要听那什么冀龙山的话?”
青州六府,近百县城,地域可说极大,东西来回得一两年时间,冀龙山就是如何豪横,被逼的无法出山,又有什么资格号令青州绿林道?
“还,还不是因为徐文纪要来青州。”
文士咬牙切齿,又有着说不出的恐惧。
徐文纪要来青州,是前段时间突然流传开来的,正是因为这位大人物要来,才逼的他们不得不想方设法加入长留山。
“徐文纪。”
杨狱心中这才了然。
徐文纪捕头出身,一步步从县城走入京畿,每一步都踩着无数大盗山贼的尸骨。
他的名声在与云州只隔了一条‘大涛江’的青州,何止是如雷贯耳?
包括面前这个文士在内,整座青州的绿林道,可就没有人不畏惧这位徐大人的。
这才说得通。
“嗯?”
杨狱本还想询问其他,心中突的一动。
还有人埋伏?
杨狱眸光一冷,反手拆了这文士的关节,又将断刀挂在腰间,足下一点,已踩着逐风步飞掠而去。
跨行之间,他足下发力,双臂舒展间,已将精铁大弓拉成满月,一箭射向幽沉的夜幕之中。
当!
似中黄钟,清脆的响动炸开。
杨狱眸光一凝,就见夜色之中,一老一少两个和尚自灌木丛后走出,双手合十,诵念佛号。
“刘清卿?”
杨狱眼力极好,相距百丈也认出了那年轻的和尚。
他居然出家为僧了?
呼!
心中念头一闪而过,他收起了大弓,驻足在相距两人十多丈处。
目光一扫,落在那老和尚身上,心中顿时升起莫大的戒备。
但凡习武者,无论年幼还是老弱,血气都要远超常人,便是有着藏匿气血之法,多少也会有着外显。
这老和尚干瘪的像是了老茄子,丝毫没有血气可言。
可偏生他心中升起讳莫如深之感。
这和尚,是个大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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