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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朱高炽的心,却慢慢地沉了下去。
因为道衍没有回答他的前半部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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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歪脖子树下。
朱棣同样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他开口问道:“那姜先生以为,既然鸭城招讨使黄五郎麾下的官军和王麻子麾下的麻匪,分别代表了追求血酬收益短期长期最大化的两个极端,又说这与封建国家的建立和管理别无二致那是否意味着,黄五郎为了自保扩充军备,对百姓竭泽而渔的这条路,也同样是封建国家管理在末期要走的路呢?”
“不错。”姜星火肯定地回答道。
朱高煦看了眼父皇,有些犹疑地问道:“姜先生那大明也会如此吗?”
朱高煦这话问出口,郑和马上望向了冬日里灰蒙蒙的天空。
“当初咱俩坐在那棵树下的第一节课,就说过这个问题了。”
姜星火淡淡道:“边军战力下降,若是异族崛起,那么帝国重心靠北的大明必须在边防上投入更多的资源,以确保政治中心的安全那么请问,供给十几万乃至几十万边军的军饷、军衣、辎重、兵器、犒赏,千里运粮所需的辅兵和民夫的伙食,这些钱从哪来?”
朱高炽有些心虚地说道“加、加税。”
“巧了!”
姜星火一拍郑和的大腿,说道:“黄五郎也是这么想的!”
“鸭城招讨使黄五郎,听说辖地里出了一股名为‘麻匪’的匪帮,而且还干起了保境安民卖麻牌的勾当,自然不悦。所以为了剿灭麻匪,黄五郎向鹅城居民加征‘麻饷’。”
心虚地朱高煦问道:“所以黄五郎出兵剿麻匪了?”
“你在想什么?”
姜星火奇怪地看着他,反问道:“想想我之前讲的血酬定律的三个特征,还记得住吗?复述一遍。”
朱高煦最近得益于蹲诏狱戒色,被酒色腐蚀的大脑记忆力恢复了不少,他回顾了一遍血酬定律的三个特征,开口复述道。
“第一,血酬就是以生命为代价从事暴力掠夺的收益。
第二,当血酬大于成本时,暴力争夺发生。
第三,暴力争夺不创造财富。”
“那便是了。”姜星火说道,“同样是以血酬为报偿的暴力组织,黄五郎这个鸭城招讨使麾下的军队,对于出不出兵这个问题,自然也要考虑这些不见得他们明白血酬定律的三个特征,但天底下衡量利弊的道理一定是相通的。”
姜星火一条一条地给他拆开分析道:“第一条,出兵打仗获得血酬要死人吧?”
“对。”
“第二条,出兵打仗的前提条件,得是打赢了获得的好处,比死人的代价强得多吧?”
“对对。”
“第三条,打仗本身不创造财富吧?”
“对对对!”
“那不就完了?”姜星火道:“黄五郎出兵剿麻匪要死人,又不能创造财富,而且麻匪声势浩大人多势众偏偏没刮到多少钱,黄五郎又不能确定打赢了拿到的战利品比死的人值钱,万一这边打起来损失了实力,被其他招讨使、防御使进攻捡了便宜呢?”
朱高煦还在费解之际,姜星火继续道:“而且,你再想想不出兵的好处。”
“不出兵,不用死人,可以一直借着剿灭麻匪的名义向鸭城百姓收麻饷,又一定能确定不用死人消耗实力也就不会被其他招讨使、防御使捡漏,伱说黄五郎为什么会出兵呢?”
“这黄五郎的心,可真黑啊!”朱高煦哑口无言,半天方才愤愤说道,“那他就不怕收了钱不办事,鸭城的百姓感到不满吗?鸭城的百姓若是起来闹事,想来他黄五郎的麻饷也收不成了吧?”
姜星火理所当然地说道:“这就是封建国家治理中的小窍门了,老百姓对收税不满,文官体系该怎么应对?”
“首先,我们宣称什么事都没有。
其次,我们说也许有事发生,但不应该采取行动。
然后,也许我们应该采取行动,但什么都做不了。
最后,也许我们当初能做点什么,但现在已太迟了。”
朱高煦呆了呆,对文官体系的无耻感到了一丝震惊,但随后,他刨根问底地追问道:“那如果鸭城老百姓对收麻饷还是不满呢?”
“那就需要扶持一伙不会损耗黄五郎实力的假麻匪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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