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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漂亮,还很厉害呢!我听说啊……”
几个半大孩子围在一起叽叽喳喳,秦师叔几人面面相觑,好笑地摇头,却没去阻止他们的大惊小怪。
讷言真君的弟子、十九岁筑基、最年轻的四阶丹师,这些称号全都放到一个人身上,自然会成为人人口中争相传颂的传奇。
他们都没有注意到,角落里一个模样平庸无奇的小弟子眼珠子骨碌碌转了圈,悄声退出了执事堂。
与此同时,穆长宁的传讯符也纷纷到了众人手里。
陶恒攒紧眉,正对着桌上的棋盘布阵绞尽脑汁、无力哀嚎,一抬头看到对面的陶远看着一枚玉简心不在焉,不由一愣。
好一会儿,他半真半假地感叹:“妹子有好久没来了!”
陶远轻轻一窒,放下玉简道:“以为谁都跟你似的,怎么教都教不会。”
陶恒嘴角一抽,继而又挑了挑眉梢。
他和陶远是亲生的兄弟,血缘关系有时候真的很奇妙,比如此时此刻,他能感到陶远平静面容下的心绪焦灼。
这个兄长表面温和,实则清冷,能让他上心的人不多,能让他心绪烦乱的人更少。
陶恒并不傻,相反的,他很聪明,陶远的这些变化是为什么,他这个局外人看得清楚通透。
陶恒又低下头去看这些让他一个头两个大的棋子分布,一张传讯符悠悠然飘到他面前,陶恒捏着符箓一怔。
对面的陶远也收到了一张传讯符,眉心几不可察地轻蹙。
“哇,妹子就这么走了?”陶恒叫嚷道:“我也要下山历练,正好一起走嘛!”
陶远看了他一眼,“你根基不稳,还要等几年。”
“……”陶恒一噎,瘪瘪嘴道:“那大哥你呢,潜心修炼好几年了,不应该下山转转吗?说不定还能跟妹子结个伴。”
陶远身子微僵,起身道:“我准备闭关,短期内不会下山。”
陶恒看着他的身影越走越远,摇头轻叹:“死鸭子嘴硬什么,承认起来有这么难吗?”
他摇摇头也回了住处,而在离陶恒不远处的一座小院落里,孟扶桑正用水系法术给大黑冲洗口腔,这个过程并不好受,但想到这之后能吃到的碧灵丹,大黑咬咬牙忍了下来。
孟扶桑轻轻摇晃玉瓶,叮当的声响彰显着里头只余了两粒丹药。
“最后一瓶了,吃完就没了。”他笑着将最后两颗碧灵丹倒进大黑嘴里。
穆长宁炼出来的碧灵丹是给灵兽服用的,一瓶十二颗的碧灵丹在回春堂能卖出高价,孟扶桑从她那儿收购的却只是个成本价,而这几年得益于碧灵丹,大黑的修为增长迅速,渐渐能摸到四阶巅峰的门槛。
两颗碧灵丹都不够塞牙缝的,大黑蹭着孟扶桑的裤腿,他轻笑道:“撒娇也没用,人已经下山了,几年之内你是吃不到了。”
大黑“嗷呜”一声哀嚎,四肢趴伏在地上,扑闪着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怨念颇深。
孟扶桑顿觉好笑,“到底谁才是你主人啊?”
他眼神轻闪,似乎很快做了决定,招手将大黑放进灵兽袋,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御兽峰的一座小侧峰中,陶泽听了那个丹峰执事堂小弟子的回禀,急急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她一个人下山了?”
“没有错,只有穆师叔一个人。”小弟子恭敬答道。
陶泽眼神闪了闪,立即发出几道传讯符,然后朝小弟子扔了一只玉瓶,“上品聚灵丹,算是给你的酬劳,记得把嘴管严实了。”
小弟子连连道:“师叔放心,弟子知道怎么做。”
他千恩万谢地离开,陶泽阴沉着一张脸冷笑连连:“真是天助我也!”
陶芷馨这几年已经连续筑基了三次,然而三次都以失败告终。
这一方面是她自心魔缠身之后,只靠服用丹药来提升修为,造成了根基不稳,另一方面也是因为穆长宁的风头越来越盛,将她逼得太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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