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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久以来的独立让她学会了冷静自持地待人待物。
她深吸一口气,用着平静的语调将之前发生的事情挑重点讲述了一遍。
末了,她轻笑着问沈钰儿:“钰儿,凌祎城丢下我去救骆袁浩那个王八蛋,你觉得我是不是应该对他死心了?”
沈钰儿默默地拍了拍她的肩:“小瓷,有些事不能一言定对错。”
她想到之前凌祎城给她打电话时疲惫的声音,估计两人之间是不是闹了什么误会。
欧瓷摇头:“钰儿,你不懂。”
不懂她是怎么样从路璟堔埋下的那个坑里艰难的爬起来,再尝试着颤颤巍巍向凌祎城伸出了手。
可男人不但没有给她希望,反而将她推入了更加漆黑无比的万丈深渊。
她的世界里唯一的灯塔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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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瓷和沈钰儿在病房里谈话的一切内容,凌祎城都在门外听得清清楚楚。
身姿欣长的男人在那一刻仿佛颓废了很多。
最终,他没有推开那扇门,而是驱车去了欧瓷的设计室。
欧瓷不在,柯然然这个风风火火的小丫头竟然义无反顾挑起了大梁,四个人有条不紊地在设计室忙碌着。
凌祎城将慕尚靠在街道边,车窗落下一半,微敛的眸色一眨不眨地盯着设计室的招牌出神。
一城布染。
一尘不染。
或许,欧瓷想要的爱情就是如此。
浓烈而干净。
不允许被半点俗世所沾染。
但是人都活在俗世里,有着最基本的七情六欲,又怎么可能办得到?
凌祎城的指间多了一支烟,面上的表情讳莫如深。
半晌,他才驱车离开。
后来的几天时间里凌祎城忙完公司的事情就去欧瓷的病房待着。
欧瓷视而不见,全当他是空气,白日里看书看新闻,夜晚便沉默地闭着眼装睡。
凌祎城也不说话,忙完一切就脱衣上床,静静地将欧瓷抱到自己怀里。
欧瓷退一点,他就进一点,这种近乎于冷战的相处模式终于在某个凌晨爆发了。
原因其实很简单,凌祎城在抱着欧瓷的时候不小心压到了她一根头发。
欧瓷终于逮着机会将这段时间所积累的全部委屈发泄出来。
那种是种怒到极致,不依不饶地态度,小女人白皙的手指着门外:“凌祎城,你不要这样死皮赖脸的好不好?”
“我讨厌你,你现在给我走,马上就走。”
凌祎城不为所动,搂过她的胳膊将她拉到床上重新睡好。
欧瓷就恨他如此强势的态度,翻身又从床上爬起来:“凌祎城,你觉得这样耗着有意思吗?”
“没意思。”
男人终于说话了。
“对,我也觉得没意思。”
欧瓷冷冷地笑:“我的身体你也得到了,新鲜感早就过了,而你的宠物多的是,招一招手,大把的女人蜂拥而至,又何必还在我身上耗时间?”
顿了顿,小女人换了一种嘲讽的语气:“当然,如果你想将我送你的小舅舅,抱歉,我明确地告诉你,门都没有。”
不知是欧瓷的哪句话触到了凌祎城的逆鳞,或者她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将男人的心脏捅得鲜血淋漓。
凌祎城脸色阴沉,再一次将欧瓷拉到自己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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