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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霖将她塞进了薄被里,在她身边侧躺下来,一手支额一手玩着她的发丝,闲闲道:“你的容貌和身材,确实不是我惯常喜欢赏玩的类型,但是我喜欢你脸上这道完美无缺的疤痕,以及你往人心上插刀的那股狠劲儿。美人易得,适合做夫人的却难得。所以,别拿自己和那些玩意儿比较,我也不会拿你和她们比较。你长安,可是我选中结发的女人。”
长安闭着眼没理他,恍若睡着。
陈若霖用她的发梢去搔了搔她的脸颊。
长安皱了皱眉头,咕哝一声翻身背对他。
陈若霖翻身在她身边平躺下来,双手枕在脑后,看着帐顶毫无睡意。
过了一会儿,吉祥来敲门,他送了热水上来给长安洗漱。
陈若霖开门接了,打发他下去,自己端着水盆来到床边,绞了帕子掰过她的身子给她擦脸擦手。
长安睡得迷糊,也不知梦见了什么,被陈若霖擦了把脸之后,竟然眉头微耸,眼角沁出一丝水痕来。
陈若霖愣了愣,哂笑:“到底还是个女人。”他拿帕子将她眼角的湿痕拭去。
天还未亮,长安就被渴醒了,还未睁眼就感觉自己的一条腿好似搭在什么东西上面。她睁开眼侧过脸一看,陈若霖躺在她身边,睫毛弯弯红唇精致,睡得好像幅名画,而她的一条腿,正搁在他腿上。
长安默默地收回自己的腿,抬手捂住了还有些昏沉的头,心中十分懊恼。
昨晚不应该因为想起慕容泓就喝酒没节制的。所幸陈若霖这厮还有那么点下限在,不然真被他趁机给睡了,就算杀了他,不也是恶心一辈子的事么?
长安敲了敲自己的额头,猛然又想起一事——她昨晚是不是看见公羊和爱鱼了?爱鱼来了?
她赶紧翻过陈若霖的身子下了床,见屋子一角放着个精致的垫着棉布软垫的笼子,笼子旁边还有个箱子,爱鱼此刻正收着前爪趴在那只箱子上。
“爱鱼。”她轻声唤着它的名字,朝箱子走去。
爱鱼却猛然站起身来弓着背,警惕戒备地看着她,似是受到了惊吓。
“爱鱼,是我啊,你不认识我了?”长安见状,放缓脚步蹲下身子,看着爱鱼。
爱鱼见她不再靠近,身体也渐渐放松下来,但依然没有靠近她。
以前长安去兖州,一年才回来,它也让抱的,现在却这般戒备,看来的确是环境换了,熟悉的主人又不在身边,让它特别没有安全感吧。
长安一靠近箱子,爱鱼就跳下来跑开了。
她打开箱子拿出它的专用碗,倒了点小鱼干在里头,放在地上。
爱鱼在不远处徘徊,喵喵直叫,但还是没有过来。
长安起身想回桌子那边去倒水喝,一抬头却见陈若霖披散着一头红棕色的长发坐在榻沿上看着她,也不知观察她多久了。
“回你自己房里去睡吧。”长安走到桌旁,倒了杯冷茶喝了,背对着他道,
“你睡觉的时候哭了,梦见什么了?”陈若霖问。
长安倒茶的动作一顿,又继续,口中道:“醉得厉害,不记得了。”
陈若霖复又倒在床上,语气悠闲地问:“这猫你要带去福州?”
“怎么?不欢迎?”长安回身看他。
“一只猫而已,我自然不至于连它都容不下。只是我家里养了只虎,时不时的我就会放它出来溜达两圈。你可要看好了这猫,万一到时候填了虎口,我可不赔。”他笑着道。
“就是跟你一起被绣在扇子上的那只虎?”长安问。
陈若霖侧过脸看来,笑容绮丽:“你还记得?”
“嗯,那虎皮漂亮,铺在贵妃椅上当垫子定然不错。”长安抱着双臂道。
陈若霖笑:“虎毛有些粗硬,给细皮嫩肉的女子当铺垫其实并不合适。不过既然你喜欢,我回去就剥了它送给你。”
长安挑眉:“真舍得?”
“对你,没什么是我舍不得的。”陈若霖含情脉脉道。
“既如此,虎皮就算了。把你不怕你三哥的秘密告诉我可好?”长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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