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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淡淡地扫了容王一眼:“你把我的锦鲤还给我。”
只这一句,容王顿时低下了头。
仁德帝却又道:“我的锦鲤呢?”
容王低着头,很久后,才理直气壮地道:“没了,已经吃了。”
仁德帝无语地摇头:“朕实在不明白,你现在脑子里都装得什么!”
锦鲤,那是吉祥之物,是吃的吗?能吃吗?好吃吗?
一旁的大太监忍不住想笑,上前道:“殿下,依老奴来看,您还是回去吧,到时候您和王妃带着两位小世子进宫来,再邀饿了宗室中相熟的一起聚聚,想来王妃也是喜欢的。”
容王想想也是,于是借坡下驴,勉强点头道:“行吧,那就这么办吧!”
回到王府,容王把这些对话一五一十地向阿宴汇报了。
阿宴听着,羞愧难当,满脸通红,捂着脸道:“皇上不知道怎么想我呢!”
容王却不以为然:“再好看的鱼,也是鱼。既然是鱼,那就是用来吃的。”
阿宴无奈叹息,又自我安慰,想着好在仁德帝素来宽容大度,好歹是一家人,丢人也没丢到外面去。
容王却颇有些歉疚:“可是阿宴,皇兄非要办抓周宴。”
阿宴忙道:“办就办吧,左右只是邀请一些相熟之人,只要不大费周章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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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是一切从简,可是这抓周宴上,邀请的人却也不少。
其实仁德帝的兄弟辈,只有容王,以及排行第七的一位安王,排行第十一的孟王。除此之外,便是宗族子弟或近亲,诸如平溪公主之子威远侯,又诸如平越公主的驸马等。
到了这一日,阿宴给两个小娃儿打扮得妥当了,如今他们已经是能够在奶妈的扶持下自己走动了。
两个小肥腿儿还挺有力的,这还没学会走路呢,便跌跌撞撞要往前跑。
会站立的小娃儿,把稀稀拉拉的头发勉强梳成一个朝天辫,又戴上金灿灿的长命锁,配上喜庆的红锦袄,再加上这两个娃儿生得唇红齿白,两只眼睛滴溜溜的大。
一时之间,真是谁见谁夸,只说两个娃儿像观音菩萨身旁的小童子呢。
仁德帝也有月余不曾见两个孩儿了,如今见着,搂在怀里极为亲热,两个孩子也都是记得他的,见了他便咯咯笑起来。
众人恭维着两个娃儿之际,难免小心地打量着容王夫妇,都知道这容王之前傻了,屈指一算,已经大半年时间不曾见过了。如今看过去,却见他玉冠紫袍,俊美挺拔,高贵清冷,行动间进退有度,看着倒无丝毫傻气。
众人不免纷纷感叹,想着这容王妃回来了,容王果然就好了。
而就在此时,头戴玉冠黑发如瀑,看上去俊美得犹如神祗的容王,正小声地对他的王妃道:“我不喜欢他们,不喜欢他们这样看我。咱们回家吧!”
阿宴摇头,耐心地道:“永湛,今日是子轩和子柯的抓周宴呢。”
容王看了看坐在正座上抱着两个孩子乐呵的皇兄,道:“这不是有皇兄在嘛!”
阿宴蹙眉:“可你才是他们的父王啊。”
容王想想也是,看向那两个可爱的娃儿,再看看阿宴肚子里的那个,便小声道:“这一次你一定要给我生个小郡主。子轩和子柯太调皮,他们还总是打我踢我。”
阿宴听了,不由失笑,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容王的脸颊:“我知道的。”
一旁的公主王妃郡主等,也都远远地看过来,见这失踪了两个月的容王妃回来后,和那容王真个是蜜里调油一般,竟然当众摸着脸颊亲热,不由摇头。
倒是平溪公主看到这番情景,笑着道:“永湛也是可怜,如今容王妃回来,他们可要好好过日子了。”
旁边众人听了,便只好点头称是。
一时便开始抓周了,仁德帝和容王,一手抱了一个娃儿,将他们两个放在各样玩意儿前,那里有小算盘,有书,有珠宝金银,当然也有仿制的刀剑等物,甚至还有一个金印。
众人看向那个金印,隐约觉得仿佛和玉玺极为相似,不由都有些震惊,不过当下也没人敢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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