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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大人,在你下令将我从庄子上赶出来时,我们之间的父女情分已经断绝,从前的祁溶月已经死了,现在的祁溶月,和祁大人您,没有半点关系,我们之间,既没有父女之情,也不会有隔夜之仇,从今往后,我只是一个孤女祁溶月,而您,依然是高高在上的知府大人,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两相安生,各自长命。”
祁永春大怒,一巴掌拍在了身旁的茶几上:“逆女,你说什么?这是一个女儿该对父亲说的话吗?”
若非有郑仲文在,他这一巴掌,铁定是拍在她的脸上。
祁溶月看着他的目光依凉淡,没有半点情绪起伏,只淡声应道:“是你先做了一个父亲不该对女儿做的事,怎么?只许知府放火,不许我这小百姓点灯?更何况,我只是顺应了知府大人您的意思,从此和祁家断绝来往,永不相干,这不正是您和您夫人所希望的吗?”也许,你们更希望我在这冰天雪地里冻死饿死,总之是死,很可惜,未能如你所愿。
祁永春气得从椅中站了起来,伸手指着她的脸:“你,你,你——”他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着,却始终说不出话来,说倒底,他是没占着理字啊!
他真想甩袖就走,或让人将这逆女轰出门去。
可她的身边,还坐着一个郑世子,他得罪不起的人。
他朝郑仲文道:“让世子见笑了,我先去看看嫁妆准备的怎么样了!”他恶狠狠的瞪了祁溶月一眼,转身离开了厅堂。
祁永春一走,郑仲文便朝着祁溶月似笑非笑道:“没想到,祁小姐除了医术了得,这气人的功夫,也是了得啊!”
祁溶月抬目,对上郑仲文那双晶亮的眼眸,淡声道:“世子过奖了,比起你来,还是差那么一点点!!”
郑仲文将这话当成是夸赞,笑道:“这一趟来得值啊,比戏馆子看戏强多了,有趣!”
祁溶月也笑:“戏馆子的戏,也是依照现实生活编的!”
看着她明艳照人的笑脸,他突然问:“你刚刚说了这些话,可真就再也回不来了!”
祁溶月反问:“我为什么还要回来?”
郑仲文一愣,是啊,她为什么还要回来?这样的人家,回来也没好日子过,说不定哪天就被他们给整死了。
可这里毕竟是彭城,是祁知府所辖之地,他是彭城知府,可以说是彭城的一把手,她就算拿了这些嫁妆,想要在彭城生活下去,也未必是件易事。
他突然甩头,这关他什么事?将来她是死是活,过得是好是不好,与他又有什么干系?今日他帮她拿到这些嫁妆,他们之间便恩义两清,再没有什么瓜葛,他操心这些做什么?
“祁知府为人阴险,你自己往后一个人,要多加小心!”说好不管的,却依然将这不该说的话说出了口,他想收回可以吗?
祁溶月轻笑,并没有觉得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反而极为自然的点头:“我知道,我会小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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