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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生于贵族,享受了寻常人享受不到的富贵后所需付出的代价。
郑仲文如是,尹逸轩亦如是。
但郑仲文他从来都不是个认命的人,从前不是,往后也不会是。
正月初五,这个年,可以说是祁家所经历过的最糟糕的年,年前女儿被人玷污,一家人都蒙在阴影之中,除夕刚过,儿子又突发恶疾,昏迷了几日后,今儿终于醒来,可这一醒来,却连父母亲人都不再认识,言行举止,宛如疯儿。
祁永春气的转身就离开了祁府,去了外室的香闺住下,眼不见心不烦。
梁氏哭的眼睛都要瞎了,老太太却一味的心疼着那些花掉的银子,念叨着不该去溶瑜堂的,花了两千两银子不说,还换回个痴儿,这样的痴儿要来干嘛?不如死了算了,一了百了,也免得祁家日后遭人笑话。
梁氏瘫坐在祁成浩的房中,看着儿子疯疯傻傻的模样,她的耳边不断响起祁溶月说过的话,多行不义,必自毙,种恶因,得恶果,所有的报应,都应在了她的儿女身上。
都是她的错?儿子和女儿变成如今这模样,都是因为她?
现在连老爷都不肯再看她一眼,直接去了外头那狐狸精的住处,她堂堂知府大人的正室夫人,竟要落得这样的下场吗?
不,这不是她的错,是祁溶月,若不是她,她又怎会有今时今日的悲惨?
若祁溶月能早些死掉,祁府中如今发生的一切,都不会发生,都怪她,她怎么不早些死掉呢?她怎么就不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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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八,溶瑜堂。
“小姐,你说什么?咱们要走?”雪儿放下手中的桂花糕,瞧着小姐那张娇艳如花的脸,惊讶道。
祁溶月点头:“是,我们要走,离开彭城!”她关上装满银票的锦盒,又道:“一会将这些银票都存入汇丰银庄,等到了地方再取出来,带在身上不方便也不安全。”
雪儿忙问:“小姐,那咱们去哪儿?”
祁溶月扭头,看向半开的窗户,窗外是人流攒动的街道,晋城想必比这里更繁荣吧!
“晋城,我们去晋城!”她要将溶瑜堂开到晋城,这是她去往京都前的重要一步路,她一定要好好走,小心的,谨慎的。
雪儿从未去过除彭城和武原之外的地方,见识不多,却也听说过十分富庶的晋城,心里头也是向往的。
可这溶瑜堂,她才住出了家的感觉,刚刚习惯了这种生活,心中竟生出十分的不舍。
“小姐,那咱们这溶瑜堂怎么办?”雪儿问。
祁溶月笑道:“往后这溶瑜堂就交给海子和小玲他们打理,只卖药!”
“只卖药?”雪儿一脸惊讶,溶瑜堂连个坐堂大夫都没有,怎么卖药?吃死人了怎么办?
祁溶月又道:“是,只卖药,海子他们已经能独自炼药了,只要严格按照我的方子炼药,便不会出错,且什么病用什么药,海子他们也心里有数,这些都不用担心,溶瑜堂在彭城已经家喻户晓,我的目的已经达到,再留下去也没什么用,不能再浪费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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