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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运河之都,位处淮扬大地的清安知府和漕运总督,正在与安抚使会商如何组织清军乡勇绞杀义和团与红灯会。
恰又出现了洪泽湖古堰决堤,爆发了洪涝灾害。使里下河地区一千多万人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未被水淹死的灾民,拖家带口,流离失所。一时瘟疫肆虐,饿殍枕藉,民不聊生。
清安知府大人名叫吴昊天,湖北襄樊人氏,咸丰年捐资进士。
他是吴三桂的宗族后裔,占光卖国求荣,使得祖父曾祖父及叔伯皆为朝廷命官,是个官宦子弟。
家资雄厚,在湖北老家就有万贯家财,良田桑陌上千顷。是地方显赫的豪门绅士,出了名的湖北佬。
现有九房姨太太,生有十男九女,在清安的府第也是黑压压一片。但未敢超过安澜寺,怕是亵渎神灵,招来灾厄,有所顾忌地只建了九十九间半。
那是朱门高槛,雄殿悬阁,蓝墙灰瓦,勾心斗角;名木花卉,绿树成荫,花香扑鼻,池山景丽。庭院深不可测,堪比苏州摄政园,极为显赫,大富大贵。
其家庭成员及外戚省亲日近五十多口人,家丁奴婢近二十人,加之官兵护卫二十多人,吴府常住人口近百人。迎来送往,花天酒地,好不热闹。
家人整日里唱大戏,喝花酒,伴客僚,赌牌九。日进斗金,又日付白银千百两。若似《红楼梦》中贾府一家,大观园中见气派。
吴昊天身材短粗,胖墩憨态。纨绔子弟,极为享乐。
官衙之事,乃为甩手掌柜。全靠鬼头蛤蟆眼的师爷,奸同鬼蜮,行若狐鼠的陆国邦打点。但在敛财之事上不含糊,为政十年,二年跳一级,从贡捐得来的九品芝麻官,到今已是从六品了。
仕途腾达,如日中天。
在上辈子光环照耀下,有了朝中有人好做官的信条,通过不断的跑官要官买官,也是仕途飞黄腾达,可谓名利双收。
三年清知府,十万百花银。一年的花销开支三万多块白花花的银元,哪来这么多俸禄恩典支出,按现在的话,就是官员的隐性收支了。
这个资产来历不明,在清朝末期,已是司空见惯。贪污腐化,宦匪一家,沆瀣一气,狼狈为奸,一丘之貉。名目繁多的赋税,苦不堪言的徭役。
不光征收役银,按人口、田亩多寡来承担;进而采取苛严的赋税制度,把丁税平摊在田亩中,废除了人头税。
加之兵役匪患,青壮年被征募结伙,入勇入匪,农稼事宜又变的荒芜欠稔,加之天灾人祸,农民与地主,封建王朝与资本主义,民族矛盾日益加剧,加之列强打开国门。
使社会动荡不安,群体性、区域性暴力事件风起云涌,战争频发不断。
吴昊天在这多事之秋,清王朝风雨飘摇之中,有着个人企图,夹杂着封建没落的思想,极端的个人享乐主义,腐化堕落的人生观、价值观,在垂死挣扎,
还是病入膏肓,同皇权命运一样苟且偷生,有了新的人生轨迹,那就是乱中取胜,乱中发国难财,乱中更显得道德沦丧。
他的生存方法主要就是利用权柄,盘剥豪绅,鱼肉百姓,打压异己,培植和结盟恶势力。
大肆贪污受贿,鲸吞土地,实行官僚买办,成为封建主义和官僚资本主义的代表人物,在“弓太满则折,月太满则缺”中,经受着沉浮。
而朝廷派驻清安城的漕运总督甄鸿儒,确是一个有政治头脑的保皇派人物。他饱读诗书,博闻强记,满腹经纶。
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程朱理学,儒学圣贤,三纲五常恪守森严,从不敢越过皇权半步。这个儒子圣贤,确是个迂腐的文人,有些正气又兼中庸。
其家为湖南衡阳人士。
家道原为明末富甲一方的地主豪绅,后因清军削蕃,与吴三桂有染,被抄家流放而中落,又缺子嗣,到了甄鸿儒曾祖父辈份已是草堂薄地,草根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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