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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昊天思量了半天,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木已成舟,也只有破釜沉舟。先做君子,后做小人了。
非常时期,唯其非法手段,采取强权政治,来打压一切。一切服从于和服务于清安城恢复加固工程,化不利因素为有利条件。否则,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清安府不重建,俺的官位何以立足?
经过吴昊天精心运作,采取了先登记造册,各知县提供与会人员名单,一个县出十个名流代表,必须在地方有影响力的,有经济实力的,有号召力的,能一呼百应,带头捐资捐物,带动一方民群积极参与。
形成大户带头,万事不愁的良好局面。也是减少对立面的重要手段,保证政令畅通。
经过对上报人员名单遴选,在全区明确了五十个名流大户,并张榜公布。
这一张榜,倒引起了争议,如蚁慕膻,那些榜上无名的地方知名人士,似乎失去了资格和身份的象征,感觉屈辱,怨怼不已。
他们不知是设的鸿门宴,而肤浅认为是大人看不起他。还花钱托关系来拜门子,希望能参加会议。
吴昊天这可大喜过望,更以身份来说事。在收受礼金的情况下,又增补了若干名,弄的皆大欢喜。
吴昊天窃笑不已,似乎看到了民众激情,看到了事业曙光,偷着乐。于是明确开会时间,要求陆国邦师爷发出《邀请函》。
文曰:某某阁下:今贼寇乱朝,百姓敝枵,官府蒙羞。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作为地方贤达,仁人志士,应以天下为己任,敢当时代马前卒。现接皇上圣谕,聆教以“厚德载物,自强不息。”为精神,实行地方自治。
为此,定于光绪翌年九日,邀请贤达贵人,共商国事,共赴国难。恭候惠临,拜觐至礼!光绪年冬月三日。
那些被邀请的所谓社会名流,贤达贵人,如约而至。一时街面车马尘嚣,轿夫汗颜。
老爷八面威风,仆役唯唯诺诺,成群结队,接踵而至。与衣衫不整的氓流,大相径庭,显现权势与弱势是一个压迫和被压迫的两个阶级矛盾体。
国家兴百姓苦,国家亡百姓苦。他们以权势主宰着社会,以鱼肉百姓占有公共资源,大清国实际控制权属谁?不乏土豪劣绅,他们成了社会管理的边缘政治异行体。
吴昊天如法炮制,与上次召开衙役会议程序一样,先是观察灾情,其次举行宴会,再次大堂议事。所不同的就是先吃饭,后谈事。
看的心软,吃的嘴软,议的服软。这个怎么说呢?其景惨不忍睹,潸然泪下;其宴灯红酒绿,觥觥交错;其议刀光剑影,噤若寒蝉。
议事厅设在已毁坏的衙门殿堂,两排衙役手执棒槌,击地有声,口啸威严,“唔!唔!唔!”如大老爷审案,那般森严,似有酷刑。
来者见其架势,内心恐惧,毛骨悚然,心胆皆碎,似乎成了阶下囚。堂上一呼,阶下百诺,胜比鸿门宴,每个人都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如坐针毡。
而吴昊天判若两人,笑容满面。和风细雨,轻言细语道:“请众位阁下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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