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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被囚禁在齐王宫,却也经常听说驸马爷的才名。
此画乃是我一生至暗时所作,曾数次试图题诗,却执笔情怯,久久不敢落笔。
如今离了囚笼,却再也写不出当时心境。
所以斗胆,向驸马爷讨一首诗来。」
嬴无忌:「……」
以前就听说,齐王一身才学,称得上书画大家,若非身份所困,肯定早已成了人人颂慕的才子。
就连这不堪回首的过往,他都想留下来。
也不知道是才子之心作祟。
还是不愿忘记这段国恨家仇。
…。
愣神间,他看到另一个人影接近。
是一个容貌姣美,却满目悲戚的妇人,眼神有些晦暗,但比起前几日,多了不少光彩。
她便是姜乐清的母亲,俪姬。
这一对恩爱的夫妻,算是被田侯折磨得遭老罪了。
俪姬见到嬴无忌,冲他行了一个礼,目光便转向了画作之上。
嬴无忌轻叹一声:「伯父盛情相邀,那小子便托大,替伯父写出心中所想。」
说罢。
提笔落墨。
夫妇俩和姜乐清都盯着画作旁空白的地方。
看到嬴无忌写下的内容之后,神情中又是惊喜又是悲痛。
姜御声音有些嘶哑,情不自禁地念道: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凋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好!
好词!
好词啊……」
没来得及用更多的词句去夸赞,夫妻两已经无语凝噎。
双目之中泪光闪动,不知是为故国悲戚,还是为自己晦暗的人生伤感。
姜乐清眼眶也有些发红,见父母已经说不出话了,便开口说道:「多谢驸马爷赠诗!」
嬴无忌轻叹一口气,没有多说什么。
以前抄诗是为了装杯。
这次是真的想送。
「失态了,失态了!」
姜御抹了抹眼角浊泪,小心翼翼地将画收起来,认认真真地给嬴无忌道了一声谢。
这才问道:「听闻驸马爷明日就要启程前往新地,今日光临,可是有什么事情吩咐?」
「吩咐谈不上!」
嬴无忌笑道:「就是父王有些事情要交代,派别人来,怕你们一家不自在,所以就让我代为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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