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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竿动了。
嬴无忌赶紧避开赵暨想要杀人的眼神,飞快将鱼竿收了回来:「嚯!好大的鱼,爹你这钓鱼技术真好!」
赵暨面无表情:「呵呵……哎?这鱼的确不小,你小子从哪偷来的华夏鲟?」
嬴无忌摆了
摆手:「我哪有那本事?主要是您钓的好!」
赵暨:「……」
起床气终究还是散了。
毕竟这鲟鱼是个稀罕物,今天应当是有口福了。
大厨烹鱼之际。
赵暨在正厅上下打量着嬴无忌,这些日子这小子颇为忙碌,除了中午的时候过来请安顺道蹭饭,别的时间都在操持学宫和白家的事情。
整个人忙了起来,气质都变得不太一样了。
以前有些像玩世不恭少年人。
现在多了些年少有为青年人的意思了。
气质干练沉稳了不少。
毕竟为人师表,多多少少有了些文人的模样。
赵暨抬了抬眼皮:「学宫怎么样了?」
嬴无忌咧嘴一笑:「趋势贼好,全都是工具人!」
赵暨颇为满意,虽然他一直在学宫的情况,对里面的情况相当了解,但从嬴无忌口中听到结论,还是安心了不少。
他很清楚,如果没有嬴无忌,大黎学宫最多会成为第二个稷下,很难超过稷下的成就。
但有了嬴无忌就不一样了。
这小子本来就有着「杂家」的意思在里面,每次上课的时候,都会拿着各家夫子的观点互相拱火,时常会导致各家学子成规模的辩论大战。
然后这拱火小子就撸起袖子,兴奋地地去当裁判。
…。
这种辩论大战打来打去,原本打不出什么结果来。
但这小子给出了一个相当重磅的裁判手法: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反正新地新一批官吏,有七成都是学宫里面出去的。
别管你多能辩。
政绩说话。
虽然这才堪堪半年,第一波实践结果还没有完全出来。
但似乎所有人都已经默认了这个裁判标准是正确的了。
学宫里面的辩论依旧多。
但以前的辩论,是为了证明自家的学说是正确的。
现在的辩论,却是为了找到适用于黎国发展的真理。
赵暨不在乎最后赢的人是哪家。
反正黎国肯定是最大的赢家。
这好像才是学宫的正途。
而天下王,和王天下。
赵暨也好像明白了什么才是正途,只是这天下……究竟在谁手中?
这个时候。